换妃(158)

他坐起身来,喝了一口水,复又端起药碗凑至薄唇边。苦涩的药汁入喉时,他不免剑眉微蹙,低咒道:“好苦——”

清幽一怔,这样的他,甚至是有些孩子气,她愣了半晌才道:“我已经在煮的时候放了一整只切好块的梨,应该不会太苦才是。”

说至此,她的脸色微微一白,瞬间有些不自然,旋即又恢复平静。犹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每次生病时,都是师兄亲自熬药给她喝,每次怕他嫌苦,总是细心的在药里炖上一只雪梨。

可是如今,师兄却不在了。而眼前,却是那杀害师兄的人……

凤绝不觉她的走神,他又瞧了瞧那药,心中有暖流潺潺轻泛,微微的甜。她还真是用心。

“是么——”他低低的语气如温柔明亮的光线,薄唇凑至碗边,一口一口地咽着,丝毫不觉得苦。最后一口,他并不急着喝下去,只含在口中,静静望着她,目光中情深无限。

清幽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双手无措地搅动着洁白的床单,低声道:“你好好休息罢,御医来过,说是你病的挺重,烧也没退。关照了定要静养,不能出门吹风。”说着,她便想起身离开。

然,他厚实的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触感微微的烫。眸光眷恋在她的身上,轻柔道:“惜惜,别走,陪陪我。”

清幽依言,复又坐下。

凤绝心情极是好,朝后一躺,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低笑道:“算算,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生过病了,都快忘了生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小时候,师父对我要求十分严格,即便是生病,也没有休息,不能耽误了练功,至于药——那是从没有喝过的——”所以,他并不是嫌苦,而是不知药是这般苦涩的味道。

身上确实烫的厉害,可头脑却是格外清醒,他轻轻咳了两声,又道:“师父对我期望甚高,恨不得将十八般武艺都教授于我。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年四季,日夜不停息。只是,我至今想不通的是,自我二十岁那年出师后,师父便再也不肯认我这个徒弟了,即便是见面也不准我叫他师父——”说至此,他眸光定了定,似是想起尘烟往事。

清幽转身,将茶碗药碗搁好时,问了一句:“天玄子么?的确是有些怪——”

凤绝一愣,疑惑道:“你听说过天玄子?”师父为人低调,素来不被江湖所知,更何况惜惜一介不会武功的女子,足不出户,如何能知晓天玄子?

她的手微微一抖,险些将桌上茶水打翻,心中闪过一阵慌乱。一时不小心,她竟然险些说漏,旋即她又镇定下来,解释道:“哦,在得月楼中弹琵琶时,曾听到有人议论过,便记住了。”

凤绝不疑有他,也没有多想。长臂一揽,便将她揽入怀中,轻轻闻着她脑后发丝散出的清香,只觉心神荡漾,他缓缓道:“我倒是宁可一直这般病着。”

清幽转首,口中正问着:“为何?”

一时不想他那张俊颜,靠在自己身后这般的近,男性的气息浓郁醉人,一阵阵沁入鼻息间,几乎要将她淹没,心“砰砰”乱跳着,又感觉他似是拢紧了手臂,她慌乱之下,又迷迷糊糊往前一扑,便扑到他的身上。

姿势,过于暧昧,还是她自己投怀送抱。清幽立时大窘,连忙想自他身上爬起来,由于没有支撑,只得撑上他的腰间。无奈他的身子因着发烧,过于灼烫,再加上室内暖融融的,他的衣裳很薄很薄。那一刻,清幽几乎触碰到了他衣下那精壮的、滚烫的肌肤。更是窘慌,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指用力间,不想又将他肩头的衣裳扯落半边,露出那性感的纹理。

“轰”的一声,清幽脑中仿佛炸开了锅,此时脸烫得仿佛能将鸡蛋都煮熟了,一直烫至耳根,红如沁血。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凤绝懒懒闲闲朝后靠着,看着她的无措慌乱,两颊红得好似海棠花盛开一般,他唇边笑意更浓,也不出手帮她,一直任她在自己身上瞎折腾。

清幽见他始终不说话,只是一脸好笑的-望着她,颇有看戏之意,心知他在逗弄自己,她面上一恼,伸手便用力地将他的肩头衣襟拉好、拉正。

微凉的手指,划过他肩头的肌肤时,那异样的触觉令凤绝如遭雷击。他忍不住轻哼出声,猛地揽上她的细腰,翻身便将她压在床上。喘着气道:“惜惜……”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及反应,他已是火热地覆上她的双唇。

她的感觉太过美好,浓烈地绮想令他半昏半醒,只一味不停地吻着她,手也控制不住地探入她的外衣内,隔着内衫一路向里,一路向上,拂过那柔软的线条,酥麻感如潮水般漫卷,几乎要将他尽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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