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鲤尊(1663)
鲤笙睁开眼睛,因为昏迷的时间有些久,一睁开眼睛,眼前有些发花,头也嗡嗡的响,好在困扰着她的致命头痛终于止住了。
微微动了动胳膊,想要起身,但一侧脸,看到溪叠正趴在床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那个可疑长年累月都不休息的男人,现在是睡着了么?
鲤笙还是第一次见溪叠这样疲倦,比起她,好像最受累的是他。
淡淡的笑了笑,便伸手去抚摸溪叠的头发,“傻瓜,你如果累出病来,我还得再照顾你……!”
可是,溪叠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眯着眼睛便将手搭在了他的脸颊上,笑着道:“你这是趁我睡着偷偷摸我么?”
鲤笙微微一惊,但摸着那柔软而光滑的脸颊,顿时笑了起来:“干什么啊?假装睡觉,实际根本就没有睡么?”
边说,边往后抽手,作势要起来。
溪叠急忙又将她的手拽到自己胸口,呵呵的笑着,“我有什么办法?看不到你的笑容,我都没有力气做其他事情了。只好趴在这里,也好从你身上汲取一点力量撑着……”
他还真好意思说这话肉麻兮兮的话啊!
鲤笙领教了无数回,但依然每一次都被他说到脸红,心动的同时,急忙一把推开了他:“哼!别为偷懒找借口,你肯定是想下地干活才赖在这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哈哈,怎么办?被你识破了……”溪叠总能顺着鲤笙的话说话,因此不管吃玩笑还是正经事,每每都让鲤笙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说……另一半的话,溪叠这种人是最合适不过的。
知道疼爱,知道维护,更知道见好就收,不会让你为难。
鲤笙呵呵的笑起来,眉眼间闪烁着小星星,这一笑,立马又恢复了几分精神,“你呀,什么时候这么嘴贫了?真是……”
当然,她喜欢的不得了,毕竟相比付出,这种接受更更融洽。
溪叠扶着鲤笙起来,趁着全身没有多余的力气,鲤笙往溪叠身上贴了贴,笑的像个孩子,咯咯个不停。
溪叠也顺势抱住了她,像抱着个孩子,全天下的珍宝都无法相比,也是满脸的灿烂。
这就是二人的日常,没有热恋中大尺度的动作,无非就是拥抱,偶尔鲤笙会在溪叠脸上落下一吻,但那也是全部。
溪叠从来不会主动对鲤笙做那些行为,不是不想,而是他很懂的克制。也想给鲤笙准备的时间,反正一辈子很长很长,慢慢来就是了。
一起走出门口,虫老早就在晒太阳了。
在大早上就开始晒太阳,这是虫老的习惯,当然,每次都被鲤笙吐槽说他是上了年纪才这样,生活太无趣什么的。
见到二人一起出来,笑的很是开心,虫老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对旁边一起晒太阳的小猴子道:“看吧,这两人又开始了……”
“吱吱吱!”
小猴子依然不会人言,只是上跳下窜的叫着,看来很开心,也很同意虫老的话。
“虫老爷,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嘛!”
鲤笙稍微伸展了身体,将僵硬的四肢彻底的舒展开后,跳到树上,活动着手腕站到了虫老身边。
因为虫老起先没搭理她,便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胡子,“虫老爷!我跟你说话呢!嗯?!”
“你这丫头就不能下手轻点,我的胡子都被你拽掉了……”虫老急忙往后拽回自己的胡子,这才悠悠的坐起来。
溪叠也跟着上来了。
鲤笙掐着腰,很是恼火:“你之前可没有说会这样吧?我真的感觉自己差点要死翘翘了!”
虫老知道鲤笙肯定会追问,只好回答:“你要说这个话,我也只能告诉你,千妖之主就是这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要受这种罪?”鲤笙炸毛:“我真感觉自己一条半腿都进了阎王殿,差点就去阎王爷那边串门了好吧!”
这种比喻也是……
虫老很无奈:“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千妖之主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嗯?要不你试试?”鲤笙气的不行,这就叫那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我很清楚你的承受能力。”虫老很认真,“千妖之主乃是引鲤樽主的附带身份,你既然拥有引鲤樽的强大力量,那自然而然也要承受一定的风险。”
“……”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事的。你所承受的所有的痛苦或长或短,但绝对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之所以你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无非是因为引鲤樽在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罢了!无碍无碍,痛则通嘛!”
“哈哈!我信你个鬼!”鲤笙岂还是那个毛丫头,人家说什么都信的年纪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