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伏击了。”胡杨扶着小南瓜，穆远脸色沉得很难看。

“将军呢？”

“已经送走了，蒋成在护送，将军让我们剩下的人走水路，去金三角和缉毒队的人回合，再从那边回国。”蔡周说，目光落在卫斯理身上，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穆远，心里一直在打鼓。

卫斯理说，“不能走海道！”卫斯理突然出声。

穆远说，“我知道。”

他们刚从城里逃出来，再回到海上，无疑是自寻死路，这里的雇佣兵，民兵和海盗都是有一腿的，那群追兵看到他们上了船，都欢呼了。

明显就表达出一个意思，去了海上，就是找死！

穆远想了想，“去河道！”

河道和海道一样的危险，然而，深夜走河道，比海道要安全一些，只不过需要绕路一个多小时，这是中国军船，卫斯理等人也不好逾越，都听穆远指挥。

穆远全神贯注地看着路线图，小乔坐在甲板上发呆，她身上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几个小时的短兵相接，每一个人都是精疲力尽，小乔伸长了腿，摸了一支烟，没点燃，就不断地闻着。穆远看着卫斯理和小乔在交谈，也不去打扰。

轮船很快就进入了河道，两边都是森林，天色比较暗沉，从宽阔的河道进来，越走越小，水草丛生，地势非常复杂，基本上也就只能过一辆船，穆远设定了地图，通过这条河道需要两个小时，他曾经是一名军舰的舰长，卫斯理没有穆远有经验。

他只是和穆远一起看地图，穆远说，“我来的时候，就是从这条河道过来的，没有危险，这是去索马里的必经之路，海上的商船一直被抢劫，有一些商船就会走河道，安全一点，海盗的船只比较大，有时候不会到河道这边来，他们绕过这段路，从另外一条航线走，运气好能避开海盗。后来海盗聪明了，会在河边的丛林里埋伏，只不过海上是他们的战场，他们来河道打劫的次数也不多，我们国家的商船在这里没遇上过打劫。”

这话题一提起来，小乔就有发言权了，她知道什么样的商船最容易被打劫。

丽莎嘴快，“我们老大最喜欢打劫你们中国的商船。”

穆远等人，“……”

卫斯理说，“差不多就行了。”

穆远有一些恍惚，卫斯理和杰克真的太像了，长相，气质相似也就罢了，嗓音也有几分相似，可杰克的嗓音明显要更低沉一些，音域比卫斯理要宽，这两人说话风格也差不多，神色也是一模一样，总会让他有一点恍惚。

仿佛……杰克就在他身边。

穆远有那么一瞬间，想问一问，卫斯理，你哥呢？

卫斯理见他没有表情也没有多余询问，怕是从未提起过他。

穆远心胸里闷闷的，这几年他参加过好几次国际活动，都避开了杰克，杰克来北京交流过几次，他也有心避开了，两人还真的再也不曾见过面了。

他想问一下卫斯理，你哥呢？

第2704章 穆远指挥官

他想问一下卫斯理，你哥呢？

过得还好吗？

如今在哪儿？

可卫斯理对他一无所知，他问得多突兀啊。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卫斯理敏锐极了，察觉到了穆远的目光。

“你……和一个人很像。”

小乔说，“中校啊，我们中国人呢，看他们美国人，基本都是一个脸孔，分不清楚，脸盲。”

穆远顺着台阶下，“是啊，脸盲。”

船在河道走，不能走太快，怕搁浅，经过一处狭窄的河道时，小乔，卫斯理，蔡周和胡杨都架起了狙击枪，观察两岸。

一名好的狙击手，万金难求，这条船上却是很富足。

船只消无声息地缓缓通过，天光昏暗，万籁俱静，偶尔有飞鸟经过，再无声响，小乔等人草木皆兵，都特别专心。

卫斯理蹙眉，厉声说，“快点开，有情况。”

卫斯理那边的丛林里，发现了问题，所有人都全神戒备，拿起了枪械，小乔和胡杨看另外一边的森林里，并无一点动静。

小乔说，“我建议弃船，前面一定会有海盗等我们，我们在水上和他们硬碰硬一定打不过。”

胡杨说，“中校，我也是建议弃船。”

穆远看了自己的队友们，状态都不是很好，好几名伤员，卫斯理已经同意了小乔的建议，穆远也点头，行动一致，全部弃船。

胡杨背着小南瓜，魏城和陈东来相互搀扶，都照顾着伤员，往岸边走，还没上岸呢，对面岸边就冒出了十几人，长枪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盲目扫射，双方短兵相接，一颗子弹打在丽莎的手臂上，小乔也差点受伤，小乔卫斯理和胡杨等人纷纷往岸边丢了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