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472)
钟未昔舔了舔唇,“我对凶手有一点了解,但是没有证据,不知道能不能说。”
钱旭眼露喜色,“哦?你说说看,反正现在又不是要抓人,先把你的怀疑对象告诉我,我再去通过这个人查,说不定有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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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被关押在看守所里,折腾了这么久,想到昔昔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靠在坚硬的床上,背抵阴冷的墙壁安心地睡过去。
补过眠后醒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这里没窗户,门是扇大铁门,屋子里只有一盏电灯泡亮着,身下是水泥砌成的长条形床铺。
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大约是从屋子里唯一一个地方发出来的。厕所与屋子相连,没门。
这里恶劣的环境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在他眼中却还可以接受,虽然他有洁癖,闻不得这种味道。但是与他小时候经常要接受黑宗朔的训练,去闻那些死人的血腥味比起来,精神的折磨永远比感官的刺激更要来得让人疯狂。
这种味道又算得了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用闻别人难闻的体臭味。
此时的黑司曜发现自己一点不沮丧,反倒有一点美式幽默,这幽默很久没在他身上出现过了,以前最多的时候是在美国念书,和卓、默他们在美国大街上乱闯乱撞的时候。
昔昔被钟涵炎拉到台子下躲起来后,他一度以为她会被钟涵炎带走,从此再也看不到她。幸好他在弯腰去拉她之际,眼睛看到她的手死死拉住台子里的一根木头。
很明显钟涵炎在台子下面事先做了一个逃跑的通道,当钟涵炎想要带着昔昔从那里逃跑时,没想到昔昔死死拉住手边的木头,而钟涵炎又急于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所以再三拉不动昔昔的情况下,放弃了,迅速从台子下爬出去,逃跑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他看得很清楚。
当时警方的枪也刚好顶在他的脑门上,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确认她是安全的。
只要她安全,要把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昔昔,昔昔,不知道那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她,想她的笑,想她说话的样子,想她的眼睛,想她的小嘴,真想……
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嘴边挂出一抹笑。
“哐啷!”
外面有铁门铁锁发出来的响声,紧接着铁门下面的小门开了,有人蹲在地上往门里塞食物。
正文 第371章 大结局1
黑司曜并没有看过去,他对这里的食物一点也不感兴趣,宁可饿死也不吃这种看起来象猪食的东西。
谁知那送饭的狱警没急着走,用手伸进来在室内的地面上开始敲击,黑司曜眼角的余光扫到,瞬间看过去。
黑司曜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有看错,虽然对方敲得很快,却逃不开他绝好的视力。他看得很准确,那是用手指敲出来的摩斯密码,即摩尔斯电码。
他几乎是下意识翻译出对方传达的意思:她很好,等着,马上救你!
屋外是什么情况,看不太清,那人敲击完立刻走了,接着到隔壁去送饭。
对方是谁不重要,值得他欣慰的是昔昔真的没事,对方把这个对于他来说比自身安全还要来得重要的消息带给了他,除了受卓他们的嘱托还会有谁。
重新回到原来坐的地方,仰脸靠在墙壁上,在等待的同时,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往事象一帧帧定格的照片,会时不时地跳到他的跟前,小小的自己被迫接受训练,接受冷漠地看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与亲兄弟变成竞争对手,甚至少年时期玩得最好的玩伴钟涵炎也与他反目成仇,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踏实和被伤害,被防范,被愚弄,被算计,被利用,被憎恨,被下套……
他有一点想不明白,在钟涵炎的心目中他真的是憎恨的对象?
一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如果钟涵炎把他从美国留学归来后划清界限称为他的无情无义的话,那么他和昔昔在一起,夺了钟涵炎的心头好,是不是令钟涵炎恨他入骨的原因?
钟涵炎,他念着这三个字,这个名字曾经陪伴了他整个高中部,他们一起打架,一起抽烟,一起喝酒,一起逃课,那时候他们配合默契,像一块儿从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
假如不是钟涵炎,他不会有很多的机会接触昔昔,不会慢慢喜欢,甚至爱上那个女孩,不会找到真爱。
昔昔伤心于钟涵炎的改变,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个人的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少年的美好回忆,更是一份珍贵的友情。
如今,他被钟涵炎设计进了看守所,反而不恨钟涵炎,因为他把这当成他与钟涵炎真正的决裂,从此以后他不再欠钟涵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