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94)
山上的风景真的很少,开阔而敞亮,正午的阳光却是无比毒辣的照着,凉亭里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里面休息聊天,旁边有个小冷饮柜,他买了瓶水,特意选没有冰过的。
钟未昔被交谈声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刚好他正准备把她放下,他的动作真轻,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宽阔平稳的肩上。
他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她醒了,也没有留意凉亭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他做这一切好象做过很多次。
凉亭里的女孩开始对旁边的男孩抱怨说,“你看人家男朋友多体贴,女朋友走不动了背上山,你呢,哼。”
男孩赶紧去哄女孩,又去殷勤地买来冰淇淋,钟未昔静静看着,黑司曜拉过她的手,发现她醒了,转手去打开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喝吧,不要喝太急。”
正文 第241章 解渴
她摇头,指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我想吃那个。”
他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眉头快打成一个结,“你的体质不适合喝冰水,乖,喝这个解渴。”
看着女孩手里的冰淇淋,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水,钟未昔这一刻反倒羡慕起女孩来,让某酷男背着爬山算什么,能吃到冰淇淋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累
赌气似的把水推开,黑司曜又递过来,她还推,不小心失手推到凉亭外,“不喝。”
他无奈,起身离开了,她扭着脸看山下的风景,下意识去舔干干的嘴唇。
过了会儿听到凉亭里一阵骚(sao)动,顺着大家的议论声她不由看过去,凉亭外有一米宽的石崖,且由高低不等的碎石组成,再下去就是悬崖,只看上两眼身子就仿佛要不由自已落下去一般,难怪整个凉亭坐满了人,只有这边位置没人坐。
而黑司曜正在一米宽的石崖上,一阵风吹来仿佛摇摇欲坠,牵动着凉亭里所有人的呼吸,有人不敢看,有人在叫,“别想不开呀……”
“曜……”钟未昔挤了半天发出一点声音,她也吓得不轻,但是她看到他不是想跳崖,而是想捡被她失手丢出去的矿泉水。
黑司曜双手并用,一点点接近悬崖边一高一低石块中夹着的矿泉水瓶,在手指接触到瓶身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家的目光全聚在这一瞬间。闷
终于,修长的手指扣到了瓶身,稳稳地拿在手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去捡矿泉水。
“一瓶矿泉水用不着这么吧?年轻人,我请你喝就是了。”连那卖冷饮的大叔都忍不住嘀咕。
钟未昔隔着距离静默地看着黑司曜,看着他原路返回,用那么冷静的面孔对她做着最温柔体贴的事情,那么不计后果,不怕一失足成粉身碎骨。
“昔昔。”他拉住她的手,轻轻坐到她身边,把矿泉水塞到她手里,“洒了一些,还好瓶身斜竖着,我用纸巾擦过瓶嘴了,喝吧。你的体质偏寒,大热天手都是这么冰凉,只能喝点水,冰淇淋不是不给你买,等我陪你去了医院再吃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语气里满满是关怀,钟未昔低低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该对不起的人是我,这是小事,是我该做的,你不用说对不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说这三个字。”他摸着她的头,轻轻回答。
“不要这么说,你没欠我什么。”她摇头,仰头喝掉那只剩下小半瓶的水,“以后你不要这样了,很吓人。”
他笑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在手背上印上一吻,“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黑司曜坐在这风景独好的山顶,坐在这透亮敞风的凉亭里,他的心在黑暗中长久没有动,虚弱地找不到出口。
他觉得好累,握着她的手不想放开,她纵容着他,纵容着曾经的伤害让它们翻过去,可是他有眼睛,不能装看不到过去,她知道他的疼,所有的她好象都知道。
凉亭里游人渐渐散了,又有一批新的上来,钟未昔喝掉水,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看上去又犯起困。
“昔昔。”
“嗯,曜哥哥。”
“你真的不恨我吗?可是我恨你怎么办?”
停顿了几秒,她轻声回答,“哦。”
“我恨你不恨我,我这样的人你怎么能不恨?”他苦笑,自嘲。
她不赞同地摇头,“有爱就不恨啊,恨能让爱变得血肉模糊,爱能让恨变得彻底模糊,为什么我们要恨呢?”
他答不上来,是啊,在爱面前恨算什么,人生这么短,全耗在恨上,活着有什么意义?只要记住爱就行了,爱能化解一切。
黑司曜的手臂伸到她腰后环绕着她,仿佛要活生生用力把她嵌进身体里,他比她空长五岁,在美国名牌大学深造,自认为人生阅历丰富,但是在她面前,远远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