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76)
“就这样算了行吗?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放过大家。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恨谁,更没有谁原谅谁。就象回到小时候吧,只是初识,见到面打个招呼,行吗?”
行吗?他也问自己行吗?钟未昔的脸近在咫尺,却模糊得厉害,他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她的痛,还有他的痛。
“你怀孕了吗?”他听到自己求证,“是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
“黑司曜,你可以再无耻一些吗?我已经忘了,为什么你要强迫我想起你的禽兽行为?这样是不是能更伤我一些?”钟未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笑的,她满脸的肌肉拉扯得好痛,撕得她快要痛哭出声,“我的身体这些年没用了,虚着呢,怀不上。我看付施婕肚子显出来了,她应该怀了,你不怕你打下来的江山以后没有继承人。”
胸口如炸开一个大洞,痛得他想要弯腰到下去,这一刻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进监狱,一定还可以想出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让她坐两年牢。
“我一看到你就恶心,想吐你明白吗?你的出现时时在提醒我,我当年爱错了人,我瞎了眼。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钟未昔背过身去,她怕眼泪掉出来,不是伤心,只是回忆太苦,她是人,有七情六欲忍不住想要落泪。
黑司曜痛得快昏过去,可是有一句话他听得很清楚,不仅清楚还在他心里炸弹一样爆炸开来。
她说爱错了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四年前她就爱上他了吗?
她一直爱着他是吗?不是他单方面爱着她,原来她早就爱着他,是这个意思吗?
眼中布满水雾,他哆嗦着去握她的手,冰冷的小手使他震颤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爱过我?我没听你说过,你再讲一次。”
“现在讲这些有什么意思?”钟未昔无力地摇着头,“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心死了,烧成灰葬在坟墓里,我是个活死人。我认命,真的认命了!”
黑司曜不知道该怎么样熬过这个天大的认知,他从来不知道四年前她进监狱的时候是带着一颗爱他的心,那时候她不爱说话,凡事逆来顺受,他以为她和自己在一起怕他,原来是爱,她爱他。
哈哈!他想仰面大笑,黑司曜,瞧瞧你做了什么事,你把一个爱你的女人亲手送进了监狱。
这种沉重的打击对于她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背后捅了一刀,意味着她心如刀搅,意味着她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黑司曜,你不应该这么快死,你该死一万次,一亿次。
他在空旷的六星级酒店走廊里大汗淋漓,痛不欲生,他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她的告白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已经决定放手。
在此之前他想调查一下江牧离的身家背景,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地看着她幸福,可是调查之下他坐不住了,江牧离与他没有什么两样,都不会给她带来幸福。
她应该适合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家,不应该再吃苦,再被人瞧不起。她需要呵护,需要关爱,需要温暖,需要一个视她如珍宝的男人。
他要提醒她,并有责任替她找到幸福。
至于他这种人,没有资格再染指她,他会亲自向她下跪谢罪。
然而,命运又一次戏弄了他,她居然一直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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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为大转折,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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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8章 措不及防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让他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让他知道?
这是不是上天的惩罚?
惩罚他的贪婪、自私,永远关上了他与她再在一起的大门。
钟未昔讲完这些筋疲力尽,推开门进去,砰一声就把门合上了,人也跟着慢慢滑坐到地上。累
门外的黑司曜很久都没动,他一只手臂压在墙壁与额头之间,带着绝望的气息,把脸埋起来,眼泪顺着手臂印到墙壁上。
一隔之壁,他们无声地静默着,伤感的情绪似乎传了很远,以至于隔壁的牧离僵在那里一直没开门。
很久之后,钟未昔缓过一点力气,扶着门起来,隐约听到门外好象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离开了。
他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昔昔,我伤你太深了,我对不起你。”
离开法国前,牧离说再出去逛逛,钟未昔被拉着当陪客。
逛了一上午,她走得实在走不动了,看见广场边的花坛前有长凳子,走过去坐下来。
牧离跟着过来,一声不吭地坐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