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69)
听完牧离的讲述,她想了想说,“这不足为奇,你有没有留意到那天你被居民们堵在外面的情景?每次你把他们驳倒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大声反驳你。”
“你是说有人装作老百姓在中间煽动大家的情绪?”牧离眼前一亮,随即又犹豫,“我怎么不觉得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啊,我在这里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要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钟未昔低低地缓缓地说,“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会比任何时候灵敏,当时我看不见,听到的声音除了居民们的七嘴八舌,只有这个人高叫的声音,我肯定从头到尾是同一个人。”
“这是个有用的线索,只要查到这个人是谁,就可以揪住那群小混混,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我!”牧离打了个响指,兴冲冲去给律师打电话。
钟未昔坐在电脑前,目光呆呆地定在某处,很长时间思绪在游移,直到牧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缓缓在她旁边的一台iMac前坐下,“这一次还不抓到那群王八蛋,爷的姓倒过来写……”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几天后传来消息,有村民在河中捕鱼,捕上来几具用麻袋装的男尸,他们接到警方电话,前去认人。
人虽泡得面目全非,从体型还有着装上看应该是那帮小混混,想不到会死得这么惨。
钟未昔和牧离分别给了警方肯定答案,上次目击这帮人行凶的邻居也来认人,和他们的结论是一样的。
自此这批小混混全部找到,但是桂姨真的是他们杀的吗?为什么他们杀了人,又反被人杀了再抛尸?还有那个煽动居民情绪的人也没找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现在死无对证,线索又断了,破案又进入死胡同,警方一筹莫展。
当晚本地新闻对此进行大肆报导,钟未昔看了两眼就关掉了。
倒是牧离兴致很高,抱来一大堆零食,重新打开了那面几乎占了整个墙壁的液晶显示屏,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起来,还不忘招呼她,“未昔,这么好看的新闻你都不看,可惜了。”
钟未昔没理他,关了电脑上楼回屋睡觉。从一开始她心里就隐隐猜出一个人,只是不敢肯定,一切毕竟都要讲证据,就算她说了警方也不一定能动得了他,还有可能被媒体挖出她的过去,这倒没什么,反正她从不掩饰自己坐过牢。只是担心到时候被诬赖说她是为了报复他。
报复?不恨又何来报复?泪水充盈上眼眶,她在黑暗中抱住被子,翻过身揉掉泪水,静默良久,轻轻的一声嗤笑划破沉寂,划破平静的心湖,向四周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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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快乐着”有得有失的时候经常人们会用这句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心情,不管经历了什么,黑司曜近来的情绪却是异常的低落。
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快乐的,他经常在黑夜中睁着眼睛,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遗失了重要的东西,想抓又抓不住,想留又不知从何留起,只留下一片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在身体里回荡。
他和付施姨仍然一个住东郊,一个住西郊,一切好象都没变,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
他们是夫妻,生个孩子是人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也是人生旅途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该知足了,该庆幸了,它日之后可以含笑九泉了。
有时候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蒙过去,搬去和付施婕过,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怀孕的女人情绪波动大,不能受刺激,他不想自己将来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他已经放弃过钟未昔,也伤害过她一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这债他还不清了,也没脸面对。
记忆永远定格在那一天,她咧着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说,“我不恨你,哪来的原谅。”
这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没处躲没处避。
他不相信,以为她骗他,现在他懂了,她是真的不恨了,他的心脏再一次被钝痛侵袭。
梦里,她笑着倒退,没有出声,用唇语静静说着这一句,他真的看懂了,原来她早就放下了,而他却唱着独角戏,纠结在过去,无法自拔。
是不是真的有点傻?
手机响起,他僵尸一般直挺挺躺在黑暗中,木然地摸索到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本不该这时候吵醒你,你知道的美国这时候正是大白天。”电话里是郑卓的声音,见他没说话,又问,“睡着了?”
他冷淡地开了口,“什么事?”
“还在生我的气?”郑卓沉沉地笑着。
“不至于。”他并不怪郑卓、默,以及老六他们联手把钟未昔这几年的行踪压下来,其实如果他潜意识里真的想找她,可以像前些天一样什么事也不干,亲自坐在炽闇监督,凭炽闇如今的水准,找一个人最快只要几个月,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