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31)

作者:顾盼琼依

黑司曜微微掀起眼帘,“你可以把他和你放在一起设想一下这个画面。”

这个他指的是黑戎,付施婕摇摇头,目光中流露出愁苦,“我和他这几年早就没了联系,我是个受传统思想教育的女性,交往的时候他邀请过我去他住的地方,我没去。现在我倒是庆幸,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孩。”

黑司曜仰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他再听不懂那就是傻了,她这句话里有两个很明显的暗示,一是完美,二是女孩,也就是说她没和黑戎发生过关系,她还是完璧之身。

脑中呆愣片刻,他想她话中也不无道理,这些年他也看明白了,黑宗朔是个到死都抱住权力的人,黑宗朔只要活一天,就不会把位置交给下面的任何一个儿子。

从黑宗朔在与川泽组联姻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黑宗朔一面在黑戎面前好心让黑戎去和付家联姻,却没告诉黑戎谁是付洋面前最得宠的女儿,以至于使黑戎错和付甘颦接触,再一面就是好心让他和川泽联姻,其实加剧他和黑戎的矛盾,让他们兄弟间互斗。这样一来所有的权力还是握在黑宗朔的手上,他或是黑戎都不能一人独大。

有时候人生的目标就像小时候和一帮同龄人抢玩具,撞得头破血流拿到手的昂贵玩具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这玩具不仅不会给你带来愉悦,反而带来无限的痛苦。现在的他就是这样,当初和几个兄弟一起闯的时候梦想着哪一天能权利登峰,可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骤然茫然了,问自己这就是想要的吗?

黑司曜只顾喝酒闷声不响,付施婕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眉宇间忧愁与哀伤覆盖,“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她爱上一个身边的朋友,他们以前不来电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她对那个男人慢慢生出好感,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进而想要嫁给他。她在我面前讲的很痛苦,不知道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害怕他有喜欢的人,拒绝她,我替她着急,也想不出办法。由此我想到了我自己,抱歉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讲过的,我们川泽家族是不允许离婚的,这辈子我和你都是夫妻,不如我们做个有名有实的。再假如有了孩子,你外面有喜欢的人也不要紧,我们像现在这样各过各的。”

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是处-子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一种邀请。

当一个女人的表白已经赤-裸-裸的,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是真心的。

他脑海里出现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可能连一点血脉都没能留下。

付施婕在人前表现得向来活泼爱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模样,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哀怨真像钟未昔。这个名字让他一阵尖锐的心酸,随着两年的过去,想要把她找出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欠钟未昔的债,恐怕这辈子不能还了。

下辈子吧,下辈子罚他做牛做马,罚他偿还,这辈子他是一条道走到黑,再也出不去。

酒顺着食管火辣辣地倒进胃里,眼前模糊了,垂下眼帘,他僵硬地点头,听到自己说了声,“嗯。”

发出这个冷淡的声音,就好象一个坟墓轰然在身后关上了,封得死死的,他的心也随之沉入无边无际的阴冷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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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施婕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不自觉心花怒放,连日来春风满面,说话带着清甜的笑声,就连陪付洋逛街喝茶也是禁不住时常露齿浅笑。

看女儿一脸幸福,付洋拍拍宝贝女儿的手背,“什么事这么高兴?爸爸到中国来陪过你很多次,给你买珠宝首饰,没哪一次看你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高兴的,说给爸爸听听。”

那天吃饭姐姐在爸爸面前提到她和黑司曜分居,她早有准备,说一个住西郊一个住东郊是她的意思,她这一年来运气不太好,时常感觉到没什么力气,去医院查又没什么。请风水先生看过后说最近他们两个人不太平,需要禁/欲。川泽家最信风水,爸爸没说什么,只说过两天要去他们的房子里看看,她了解爸爸是想证实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邀请爸爸和姐姐去东郊的别墅,不会担心被揭穿。

逛完街,付施婕含羞带怯地给黑司曜挂去电话,想告诉他明晚爸爸会去,到时候他们睡在一起,或者说同房。一是让爸爸放心,让姐姐没话说,二是他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这时候的黑司曜正在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接完付施婕的电话,双手扶住洗手台,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捧住大股的冷水往自己脸上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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