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光曾这样(30)
明澈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动情地说:“以佳,你不是生病了吧,怎么脸颊这么红?”闻听此言,我那一副沸腾了的小心肝,立马冷却,然后就觉得肝火一个劲的往上窜,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o(>_<)o
一顿饭也没怎么吃,就饱了,我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也不帮他洗刷碗筷,事实证明没有我的帮忙,阿澈果然事半功倍,一会功夫就宜家宜室的从厨房里出来了 ,我不禁感叹,我们家明小澈在哪都出尘,家务活都消损不了他的气质,一言一行,赏心悦目,不过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不肯流露半分。
他果然觉察到我的不满,笑着哄我说:“你有没有发觉今天房间里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我怎么没发现,我每天都嗅得到莫名其妙的香气,可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幻嗅啊,他见我不说话,拉着我说:“估计是窗台上的樱草开得正好,咱们去看看..”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往卧室走,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你幻嗅还是我幻嗅呢?隔着客厅你都能闻见香气,看来以樱草的香气指数完全可以发展成为某品牌香水。
卧室的窗台上放着我们的樱草,阳光温和的投she在花间叶盏,樱草的脉络一品绿意,白色花瓣上隐隐折she出莹润的光泽,美得极致,时值六月,已经是樱草最后的花期,这些仙姿灵秀的花朵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拼尽全力的怒放,仿佛凝聚了一季的热望,肆意的伸拢阳光,肆意的娇娆绽放,在灰飞烟灭之前尽力抓住每一份生的意义,美得极致也美得绝望。
花是有眷恋的,眷恋的是这一季的阳光,我也是有眷恋的,眷恋的是身边的这个人,我们靠得这样近,呼吸相闻,我看一眼樱草,受得鼓励不少,毫不犹豫的亲了他一下,他抬眼静静地瞧着我,我也定定的瞧着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台上的樱草被风chuī的微微颤抖,正如我那一刻的心情,蓦地,眼前的景致全被他遮住,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摁住了后脑qiáng势的吻下来,我像溺水的人找不到空气,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不自觉的往后退,房间不大,这一退少不得磕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俩双双跌进羽绒被里。
天时地利人和,我全占了,我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伸出双手,犹豫着是解他扣子,还是解他腰带,可能是因为脑子还处于缺氧状态,手忙脚乱的解了半天,不得要领,居然一个没解开…不是不挫败的..
这当口明澈显然已经恢复了清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淸瓷般的嗓音响在耳边:“不害怕?”我点点头觉得太过主动,连忙摇摇头,我见他支起身子以为他要反悔,只好紧紧抓住他手臂,目光灼灼的问:“你不想?”声音甫一出口,连我自己也惊着了,这样娇慵的声音是我说的么,然而这声音极具诱惑力,不期然望见阿澈眼中消散的火花又重新凝聚了起来,且有越烧越旺之势,他说:“想。”轻飘飘的一个字带出温热的气息拂在我耳边,一阵战栗,我听见他问:“佳儿,不后悔?”我真要考虑的时候,他接着说:“后悔也晚了…”“……”
后来他跟我说,他本想等我过了二十岁生日就要我,可现在既然我等不及了,那他就不等了,我:“……”
☆、(二十四)
最近我的jīng神越来越短了,常常和韵城说话,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黑暗总是无意识的引人沉溺,然而每到关键时刻,我总是会醒过来,我心里有一个顽qiáng的念头催促我醒来。
我其实一点也舍不得他。
这段时间家里被我折腾的人仰马翻,父母一次一次的收到病危通知书,而我一次又一次顽qiáng地醒过来,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让父母饱受摧残,同时饱受摧残的还有赵韵城,她请了长假回来陪我,到了后来几次,几乎每次我醒来她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有时在我病chuáng前趴着,有时睡在医院陪护的病chuáng上。
有一次我醒来,听见她呓语:“你快醒来,他今天又给你写邮件了…”那样宠溺又诱惑的口气,在我昏迷时,她不知讲过多少遍,我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大大咧咧的赵韵城,她会在我得意的时候打击我,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哄着我,像我姐姐。
自从上次在老房子里昏迷以后,尽管我不情愿,我还是无悬念的回到了医院,妈妈来看我总是坐不了一会就有急事,得匆匆离开,据韵城说,我爸也来过,但每次我都不省人事,我选择相信,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怨不得爸爸生气,我就是会惹他生气,他说我和我妈一样是有根据的,我妈出卖了他公司的机密,我则盗用了他公司的资金,我用为数不少的资金同国内一个信誉度比较高的组织做了笔jiāo易,要他们三年后废掉韩国某位明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