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401)
其实我哪里是有什么病呢,有也不过是心病而已。
我想要长姐只是我一个人的长姐,其实长姐也确实是我一个人的长姐,不过还是别人的妻。
就连我自己最后不也成了别人的夫君。
可我就是不高兴。
没人能告诉我为什么。
就算母后在世,就算她肯听我的心事,她也只会冷冷地一笑,表示着对我的不耻。
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可耻的,难道是对长姐产生了男女之情?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禽兽不如,或者我只是比较喜欢别人的妻子而已。
为此,我做了很多种尝试,比如强占别人的妻子,强占丰腴的女子……总之,做遍了各种的坏事,内心却只有越来越让人恐怖的孤寂。
就好比,现在我躺在雪地里。
雪很冷,却冷不过心里的凉。
我是一个坏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手里都流着很多人的鲜血。
我不管我的过去和现在是多么的不堪,我仍然奢望若是此时有长姐相伴……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要的仅仅是相伴而已。
就像小的时候,她将我搂在怀里,哼着简单的小调。我可以不要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只要有长姐就行。
原来我只是一直都不想长大而已。
可是哪里会有人一直都长不大呢?
我是一个坏人,无声无息地死在大雪里。
第170章
女人是什么?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跟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在我遇到贺赤丹之前,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会操心吃、操心喝、操心怎么打仗,绝不可能为了女人的事情而操心。
事实就是,越是你不在意的东西,往往都会突然一下子逆袭,成为你心里怎么也割舍不掉的唯一。
这是我和贺赤丹分开了之后,才顿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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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怀上我的时候,正赶上在彭城做都尉的我爹投靠了元会帝。
我娘骂我爹,“你就是个作死不安生的。”
可骂归骂,我娘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我爹踏上了征程。
是以,我是生在马棚里,长在马背上的。
从小我就知道将来自己会成为将军,当然不会是像我爹那样怕老婆的将军,而是一个无所顾忌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就是因着想要所向披靡,我才缠着我爹,去了长公主府中学习。
也就是因着想要无所顾忌,我才要求自己心如止水,不要去碰那些酸腐文人动不动就有感而发的男女之情。
娶妻什么的,就交给我娘吧。不问长相,不问出身,反正我娶的妻子,就是用来孝敬我娘和让她安心的。
至于我,反正我就是觉得女人啊,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东西,也是这世上最不重要的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从不会为了我娘和妹妹以外的女人烦心,就算是长公主……好吧,像长公主这种女人,当真是奇葩也。恐怕她的心思和我的心思差不多,男人嘛,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东西,也是这世上最不重要的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是她还没有养老虎之前,我就知道的事情。
看看代王那熊样,长公主的心思简直就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也是看了代王和长公主,让我再一次地对女人产生了一定要望而却步的心理。
真的,不是我无情,主要是女人这种生物,太让人难以消瘦了。
像我娘的凶悍,我妹妹的霸道,还有那些豪门贵女们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娇柔和做作……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总是有缘由的。
我母亲姓肖,倒是和洛阳的百年世家肖家稍微有些渊源。
我们刚进洛阳城的那年,我爹是土鳖又是新贵,倒是有幸应邀去了肖家办的宴席。那时的肖家族长肖恩禄,还只是太常大人而已。
我那时也还小,还不到和女孩子们分席的年纪,这就有幸目睹了各式的贵女。
高家的小姐高如意是个眼高于顶的。
肖家的小姐肖白华是个看似八面玲珑,实际上就是个爱假笑的。
还有光禄勋家的小姐,就爱仗势欺人,面上看着娇滴滴,一脚却将弄湿了她裙摆的小丫头踹到了门外去。
还有祁家的小姐,说实话我那时并不认得哪个是祁福珠,但祁家的小姐妹在人家的宴席上吵吵闹闹,一看就是不让人省心的。
从那起,任我娘拿鞭子抽,我都不再陪她去赴各家的宴席了,直到我长到和女人分席的年纪。
究其原因,一个是太没趣,一个是太吵了。一群小女人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不是这家的小女人风头太劲,引得其他小女人围攻。就是那家的小女人得罪了比她厉害的,被下了脸面,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