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738)
我战战兢兢的和小保姆进了房间,小保姆有些司空见惯了,开始收拾扔的到处都是的东西,杜太太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捂着被打肿的脸,嘤嘤的哽咽着,我都没敢跟杜太太说话,直接就奔了小宝的房间,敲了好一会儿门,小宝也没开门,我推了推门,没锁。
我进了小宝的房间,没看见小宝,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宝在床底下趴着,咬着手指头怯怯的看着我,我稍微往小宝身边靠一下,他就往床底下缩一下,我只好在距离小宝不远的地板上坐着,小宝就呆呆的咬着手指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就象是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杜太太在客厅里面开始一边摔东西一边大喊大叫:让我生我就生?以为我是母猪吗?
小宝开始用手捂着耳朵,表情非常痛苦,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往小宝身边凑了过去,小宝的嘴唇被咬出血了。
我摇了小宝几下:别咬嘴唇!!张开嘴!!
小宝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咬,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小宝,跌坐在地板上,小宝喘着粗气缩到床头的角落里面,满眼敌意的看着我,小宝的嘴唇上血迹斑斑的。
我心有余悸的站起身,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宝,我尽量平静着语气:小宝,你怎么了?你不能总这样,你这样会被……
我想说:你会被放弃的。这话我没说出口,杜先生之所以想再跟杜太太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将来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和小宝是不一样的,那么小宝的以后的生命,是不是就会变得越来越萎缩呢?那么活着和生存就真的变成两种意义了。
小宝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接着咬自己的嘴唇,我缓和了语气,试探性的往小宝身边走了一步,小宝就往角落里又缩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把手伸给小宝:小宝,你别咬嘴唇,会疼的,老师带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儿?
小宝喘着粗气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爬着钻进床底下,我怎么叫他都不吭声,也不出来。
许浩颜的手伤好了,我的心却伤了,伤心和伤身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伤身可以愈合,伤心呢?就始终有着那么些细细密密的左一个右一个的小伤口偷偷的藏在身体里面,或者说也可以被自己使劲儿的挤压到身体里面的某个地方,可是等到一个人寂寞的时候,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那些细细密密的小东西就会慢慢腾腾的爬出来,象小锤子一下,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永远不会留下伤口痕迹的神经,这才是最要命的。这种伤痛无药可医,越是休息越是缓解,就越是发病的厉害。
许浩颜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十八,你最近看着好像很疲劳。
我有点儿颓然:心累吧。
许浩颜交叉着手指头:又纠结了?
我点头:我以为我挺干脆的,我以为我能处理的不这么拖泥带水。
许浩颜叹了口气,苦笑:感情的事儿,从来就没有人能做到不拖泥带水,只要你还有介意在里面,那么介意的后面就是喜欢,你否认不了的,能做到不介意么?
我避开许浩颜的眼神,有些伤感: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们还是兄弟的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多走这一步。
第221章他的生日
周五下午三四点钟,我才开始到处找生日蛋糕店,我和小米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阿瑟带着小麦,还有左手和方小刀站在学校大门前面,都仰着头看着学校大门上的牌匾,阿瑟皱着眉头,好像还在极度的思索中,我和小米互相看了看,有些奇怪,不知道阿瑟在搞什么。
阿瑟转头看着左手:哎,这样看着还行啊?
左手点点头:凑合着吧,就那么回事儿。
方小刀眯着眼睛:这要是换上‘北京大学’的,那该多牛啊?
阿瑟扁扁嘴:得了,你丫还能考上北大?这块牌子够你消化大半辈子了。
小米最先问阿瑟:阿瑟,你在干什么啊?
阿瑟看看小米和我,又接着看学校大门的牌匾:哦,这不明年就要毕业了吗?看看学校的大门。
我笑了一下,阿瑟嗤笑:十八,你还别说,我在这个学校呆了将近4年了,每天都看,每次看都觉得很不爽,这会儿这么一看吧,还真头一次觉得看得顺眼了,还挺有亲切感的。
方小刀胖手指头一挥:这就叫儿不嫌母丑……
阿瑟对着方小刀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妈长成这样吗?
左手噗哧一声笑出声,方小刀揉着屁股不服气:哎,我这不是打比方吗?懂不懂啊,都是文化人,动什么手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