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653)
左手一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香味,跟我之前吃过的东西统统不一样,我看见方小刀在客厅里面跑来跑去的,餐桌上摆着几听啤酒,还有一些装好的菜。方小刀看着我笑:哎,十八,你有口福了。
我吸吸鼻子,看着左手:这个香味就是蛇肉的香味么?
左手摸了下鼻子,点头:恩,我们以前在餐厅也经常吃。
我眯着眼睛看着左手:哦,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左手的脸不知道怎么红了:你,你明白什么啊你?
我指指左手:我说你怎么整天冷冰冰的,这绝对跟吃蛇肉有关,蛇是冷血动物吧,你别欺负我不懂生物,我初中高中学的生物都算是成绩不错的,你吃那么多冷血的动物,你的性格都跟着冷血了,哼!
方小刀笑出声:哎,左手,你以为十八那智商都能明白什么啊?你太高看她了。
左手瞪了我一眼:都什么跟什么啊,洗手去。
左手的房间其实挺凌乱的,墙上挂着好多我不认识的摇滚乐队的图片,还有一些很酷的男人女人的照片,当然了,我是不知道那些玩意儿到底是左手挂的还是索多多挂的。我去洗手间洗手,差点儿笑出声,可能卫生间的地方太小了,不知道是谁的袜子,整个系成了长绳,就是一个袜子跟另一个袜子打个结儿,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袜子,反正挺长的,至少也有两三米那么长,在绳子上晾晒着,左手和索多多住着的房间属于大众男生普遍的类型,够脏够乱,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淫,有小淫居住的地方,永远都是那么干干净净的,袜子也不会晾晒成绳儿,房间里面更不会有怪怪的味道,毛巾也不会硬梆梆的象棍子似的能打死人。
我回到客厅的时候,方小刀已经把炖了好久的蛇肉端到餐桌上,左手拿出的几个啤酒杯子我都不忍心用了,杯沿都破损了,破损的能露出玻璃喳儿,我看看左手看看方小刀,再看看喝啤酒的杯子,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别用杯子了,这也太……
左手看了我一眼:哎,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啊?
我苦笑: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啊?你们自己看看,这,这都破了,我本来长得就不济,再喝出个兔唇来,我后半辈子嫁谁去啊?就算兔唇是后天的,那也好说不好听啊。
方小刀笑:知道知道,那直接用听好了,来来来,吃蛇肉。
方小刀可能没少在炖蛇上下功夫,那个汤都变成乳白色了,可是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一是因为从来没有吃过蛇肉,不敢吃也不想吃,二是左手这儿的环境,我实在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欲望,我总不能对着对面毛巾架上挂着好几条内裤吃饭吧?
我喝了好几口啤酒,推脱:你俩吃,我看着就行,我从来没吃过这个玩意儿,不敢吃。
左手看着我:没有什么的,蛇肉很补的,索多多说广东人每年吃好多的蛇肉,你吃一次之后不就习惯了吗?吃吧。
方小刀笑:就是,十八,吃啊,你要知道,我和左手可是偷偷跑来这儿做的,左手他们宿舍的人一个都没叫,索多多是嗜蛇肉如命的人,我们都没有叫他,可见对你多重视了,来,吃上一块,保证你还想再吃。
我心里甭提多犯堵了,对面的晾衣绳上耷拉着一条内裤,五颜六色的,象豹子皮上的纹路,也象蛇的纹路,也不知道那是谁的内裤,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除了想喝两口酒,除了蛇肉之外,还有花生米和切好的火腿肉,我动了两筷子。
左手不怎么乐意的看着我:哎,你怎么不吃蛇肉啊,就是为了让你吃点儿蛇肉才把你叫过来的,你吃什么花生米啊?
我看向蛇肉的表情一定很痛苦,方小刀试探性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嫌我们脏啊?我跟你说,这个蛇肉我真的收拾的很干净的……
我打断方小刀:没有,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我真的是没吃过,所以才心里没底儿,不敢吃!
左手冷着脸闷闷的喝着酒,我急中生智:哎,我属龙你们都知道吧。
方小刀点头:知道啊,这跟吃不吃蛇肉有什么关系?
我瞪大眼睛:这当然有关系了,这世上哪儿有龙啊?说白了不就是蛇么?难道我能吃我自己的属相吗?那是残害同类,罪过可大了。
方小刀疑惑的看着左手:有这么一说吗?不能吃自己的属相?
我点头:有啊,不过这可能跟地方习俗差异有关吧,反正我们那个地方就是不能吃自己的属相,不然一辈子运气不好的,我现在运气都够差的了,你们也不想我以后运气还这么差吧?
左手咽了一大口啤酒,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吃别的吧,本来还以为能让你吃点儿蛇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