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621)
小淫好像有些紧张的看着我,转向朱檀:朱老师,对不起,我只是,挺晚的了,十八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想带她回去。
朱檀淡淡的语气:小朋友,你一进门就旁若无人,就算我没有教过你们专业,你也不致于这么不相信人吧,我们会比担心十八少吗?有什么不安全的?这儿还有左手,我们一起去北戴河玩了一个星期,左手和十八甚至同居一室,又能怎么样呢?不该发生的事儿,始终不会发生什么,不过挺可惜的,左手的那张票,十八本来是留给你的。
(C)
左手看向朱檀:朱老师!!
朱檀开始咯咯笑:什么朱老师啊,真是,还羊老师呢。
我看见小淫愕然复杂的脸,左手搀扶起我:朱老师,我送十八回去了。
小淫一把拽住我,我感觉到小淫手臂的力度,左手推了小淫一下,小淫踉踉跄跄的退了两步,死死的盯着左手,朱檀拍拍左手,笑:让小淫带十八回去吧。
左手不安的看着我:可是……
朱檀接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恩?
我头晕的厉害,生生的被小淫拽着出了烧烤店的,佐佐木关切的看着我:十八,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用手按住脖子,摇摇头,靠着旁边的墙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听见小淫说:我背她吧,走也走不了,多了。
晃晃悠悠的,我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我实在懒得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会处于这种状态,模糊中听见有人说着话。
……
一个人:……她能不难过么?你也是,前前后后的,不知道她什么人么?
另一个人:我就是怕她知道了会生我气。
一个人:那现在还不一样,气更大。
另一个人:其实,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不知道她要来的。
一个人:她走了?
另一个人:恩。
一个人:她知道你和十八的事儿了么?
另一个人:还不知道。
一个人:你没跟她说清楚?
另一个人:想找机会说,有些不好开口。
一个人:你怎么还这么墨唧?早晚是个事儿。
沉默了好一会儿。
另一个人:我也想说的,但不知道怎么说好,你不知道,她爸帮过我们家很多的,我们家孩子多,小时候我们家经常没有什么吃的,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多余的吃的都给我们家,我妈说过,如果不是她家,我和我妹妹就不可能还活着,早就饿死了,我是吃她妈妈奶长大的,他们家一直把我当儿子,我也想把她当妹妹,我妈说了,不能对不起她们家。
一个人:可是你总得说吧,你让十八如何自处?
另一个人:总是开不了口说,一直想着这事儿淡了就不提了。
一个人:你们谈过?
另一个人:恩,后来是她提出分手的,谁想到,咳……
一个人:如果当初她没有提出分手,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跟她分?
沉默。
另一个人:恩。
一个人:会和她结婚?
沉默。
另一个人:恩,东西欠得太多,总要还的……
……
小淫的背很宽也很温暖,小淫的发丝很柔软,小淫的身体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我的头就那么靠着小淫的肩膀,感觉到小淫皮肤的热度,这是让我安心过的地方,曾经让我安心过的地方,我的信心还有信任都曾经因为这个依靠慢慢的勇敢着,为什么往往最安心最让人温暖的地方,永远都是伤害到极致的地方,那么猝不及防的,象是一把纤细的真,若有若无的刺入一个人心脏,就连疼也变得那么若有若无,想起那么一首歌,好像是多年前裘海正的那首歌《我最深爱的人伤我最深》。
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个让你无法直接断定是非或者过错的存在,硬生生的横在中间,而这些事实存在一旦混和了情感的独占性,就统统的变成伤害,变得无法逾越。我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流淌了下来,我极力忍住自己想要抽泣的感觉,眼泪还是顺着鼻子嘴角流淌了下来,很涩,小淫慢慢停下来,微微侧了脸看我,我听见小淫轻柔的声音:十八。
小淫的发丝滑过我的脸颊,我装作没有反映的趴在小淫的背上,小淫慢慢转过头,接着走,安静的夜里,安静的马路,路灯昏黄的光线,像我心里深处的叹息声,重影一样的反复着。
小淫背着我去了阿瑟租的房子,我本来就迷糊,因为不想跟小淫说任何话,就在原来的迷糊基础上装得更迷糊,我只能感觉小淫轻轻的把我放到床上,我闭着眼睛装睡,小淫好像也没有走,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小淫温暖的手轻轻的擦拭了几下我的眼角,我想起来之前我有哭过,小淫的手指头轻轻顺着我的眼角滑过去,一会儿,我听见小淫轻轻叹息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