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557)
阿瑟算计了肖扬回家的时间,说是抽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元风好歹还在北京工作,总算能找到个影子,肖扬和陆风将来肯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期末考试也马上就要来临,大家都开始忙得一塌胡涂,小淫说不打扰我好好复习考试让我专心复习,许小坏的进展很不成功,据说跟打篮球的左手打招呼,左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在进入期末总复习后我的精神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冲动,不眠不休的看着要考试的科目,学生会的电视厅都成了我自己独立的自习室了,江若雨知道我去电视厅看书也跟着我一起去看书。因为蚊子多,所以我们都是拿毛巾被把身体包起来,可是夏天又很热,包了一会儿就需要把毛巾被抖开,浑身都是汗水,然后两个人就会互相看笑话似的互相笑一会儿。江若雨的成绩真的很高,不管是数学还是统计学和英语,我越来越佩服人家的脑子,不过江若雨更愿意听我给她讲唐诗宋词,复习累了的时候,江若雨就会背几句诗词让我给她讲解什么意思,于是我就来了精神,沉醉在对古典文化的理解中,外面是漆黑的夜晚,电视厅中黯淡的充电灯和随手拍打蚊子的啪啪声。
江若雨说:十八,你给我讲诗词的时候,你的眼神真的很明亮,是那种突然之间就亮起来的感觉,我都怀疑我是在听古人讲还是在听你讲。
其实江若雨听我讲解诗词的时候,眼神也是那种超乎寻常的明亮。
早晨,又在我和江若雨各自彻夜未眠的复习中过来,我身体困倦的厉害,江若雨也说身体很累,提议一起去操场上运动运动再去食堂吃饭,我答应了,感觉也是好久没有跑步了。
我和江若雨在空旷的操场上整整跑了三圈儿才停下来,浑身上下都是汗水,不过很舒服,我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慢慢的往下流,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么运动身体就越是舒服。
其实我跑步的时候就有看见左手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篮球,但是我没有搭理左手,我觉得那天他说的话太过份了。我和江若雨停下来慢慢走的时候,江若雨拿出白色的手帕开始帮我擦汗:十八,你真的太容易出汗了,一会儿手帕都能拧出水了。
我感觉有点儿别扭,江若雨的眼神太柔软了,我拿过手帕自己擦:哦,你的手帕,真不好意思,其实我通常都习惯让汗水自己蒸发。
我看见左手猛的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我拽着江若雨的胳膊就往操场外面走,听见左手冷漠的声音:十八,你站住!
我当没有听见,拽着江若雨的手开始小跑,江若雨有点儿气喘吁吁:十,十八,干什么要跑?
左手铁青着脸冲到我面前,喘着粗重的呼吸拦住我:我让你站住你没有听见啊?
我心一抖,我显然也怕这个凶狠的男生,我调整了表情:哎,我凭什么站住?
左手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江若雨:你先走,我和十八有事儿要说!
江若雨尴尬的看了左手一眼,有点儿愣:那,那行,十八,我先回去了,我们晚上见。
左手开始冷笑:是你告诉许小坏我早上打篮球的吧?
我开始装傻:哎,你说话要小心,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人家许小坏就不兴自己也有运动的习惯么?
左手冷冷的盯着我:你说话也贴点儿谱儿好不好?许小坏什么时候有运动的习惯了?索多多现在正闹着别扭,你怎么那么愿意多事儿啊?嫌不够乱是不是?
我把心一横,从口袋掏出饭卡:不可理喻,哎,你少说废话,把我的饭卡换回来,我发现你这人太别扭了,我忍你好久了,再也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换回来,痛快点儿。
左手一愣:换,换什么换?我刚充了钱,还要来回找钱,以后再说。
我黑着脸把身上的钱统统掏出来:你冲了多少钱?一百?三百?五百?我刚好能给你找开,零头我按照整数给你换。
左手哼了一声:我没有带在身上。
说着左手就往操场走,我恼怒的拽住左手的胳膊:你把口袋都掏出来,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我就不信你饭卡会不带在身边。
左手侧着脸定定的盯着我,呼吸也变得粗重:你有病啊?放手,没带就是没有带!
我恼火的回瞪着左手:哎,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有病?
左手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盯着我:我!我有病,我说我有病行不行?
左手的声音很大,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我吓了一跳,竟然很没有底气的松开了左手的手臂,有点儿不知所措,左手头也不回的走向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