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37)
那个女生答应了一声,朝我笑了一下,先走了,我下了车子,看着小淫:哎,有事儿就说吧,过一会儿宿舍就该熄灯了。
小淫背过身,点了一支烟,朝我笑:那天真的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无所谓,又不是我的东西被人漠视。
小淫点了一下头:也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应该随便丢别人的东西,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脾气够大的,竟然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甩了一边,我和阿瑟好长时间都没有反映过来。
小淫笑了一下,手里的烟一亮一亮的,我没有说话,推着车子慢慢走着,小淫扭头看我:我为嘟嘟的事情说对不起,如果还不行,是不是我给她买支花,再买个什么卡片或者猫熊之类的东西,当面陪个不是?
当小淫说到猫熊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笑小淫,是笑自己想象中的猫熊的那种笨笨而且可爱的样子,我忍住笑:算了,你既然不会和她有相处的机会,就不要给人家希望,好像怎么着似的。
小淫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会用自己真诚看待别人,这也是阿瑟和我们愿意与你做朋友的原因,可是问题是并不是别人都有真诚,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心态,如果别人不真诚,那么我呢?是不是要真诚到底呢?让自己受伤害吗?
小淫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无话可说,也是,比如许小坏,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但是她自己根本不在乎会怎么样,似乎很想尝试或者比拼一下谁更有魅力?想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感觉挺理亏的,小淫又点了第二支烟,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呀,慢慢成长吧,和我们比,你的想法,有时候真的,不是说不好,只能说是很,很孩子气,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和天真,等价交换的理论并不适合人际交往的。
快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转头看小淫:我快要到了,你回去吧。
小淫吐了一口烟,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不过易名有一点说对了,你适合当兄弟。
说完小淫转身走了,我骑着车子朝女生宿舍方向走去,小淫提起易名,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最先动了心?还是因为别的?
回了宿舍,嘟嘟趴在床上落泪,不用问,肯定是因为言情小说里面虚构的主人公让嘟嘟伤心欲绝了,难道爱情真的这么有魅力?就连虚构的都能让人肝肠寸断,有意思。
苏小月转身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苏小月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苏小月平时就是一副石头心肠,她能哭?首先她不会因为言情小说哭泣,我慢慢站到苏小月的窗前,用手碰了碰苏小月:哎,你怎么了?怎么了?
苏小月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有点儿红,看着我:十八,我,我爷爷去世了。
我哦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用手拍了苏小月的肩膀几下:不要太难过了,人都会有那一天的,免不了的,免不了的。
苏小月压抑着声音,一飞已经睡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一个人怎样过自己的人生,怎样的与众不同,到最后的时候都一样,好像圣经说过:你来自泥土,必将回到泥土。这话是圣经说的?还是中国人的古话,我有点儿搞不清楚,按照女娲用泥土造人的传说来讲,这句话应该是中国人先说的,祖宗的话真是有道理啊,不用多少年,我也就是一堆泥土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形状能不能好看点儿?
这一晚我没有睡好,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的时候还觉得身体的腰部有些疼痛,像是烧伤似的,我翻了身,我也没有点蜡烛更没有火柴什么的,我迷迷糊糊的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觉得凑合着混到天亮再说吧。
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极其疲惫的爬了起来,先去检查自己腰部疼痛的地方,我看了好长时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腰部有着明显的两个红点儿,一个大一个小的,很疼痛,我怀疑是不是跳蚤,不过大冬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跳蚤了,我跳下床开始找原因,最后我发现我的床单上有三个小洞,好像是被烧坏的,真是奇怪?我找不到原因,忍着痛,穿好运动衣,准备下楼跑步,出了宿舍楼,感觉到很冷,外面起风了,我打了个哆嗦,朝操场跑去。
操场上很安静,零散着几个早晨坚持做运动的人,深秋时候从树上飘落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叶子的颜色没有了叶绿素,像是消瘦老去的人,我想起昨晚苏小月说她爷爷过世了,咳,人啊,很多时候活着就是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过程而已,无论贫穷富贵无论英雄市井无论君子小人无论圣人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