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交易:二嫁克妻恶少(232)
席英彦仍站在原地,只不过手中多了一只小型遥控器,对着她笑,看上去那笑容充满魅惑,嗓音平静的像在聊天,“既然你要告我,我不拦着,不过在你走出去之前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看了之后你喜欢可以带走,因为我这里还有很多。”
喻悠悠揪紧了手中的包,忍不住又要颤抖,骤然想起了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他曾录下了视频,他想拿这个威胁她吗?无耻!他以视频想要胁就是做梦,他尽管散播出去,她豁出名声不要,也不会走进婚姻牢笼下半辈子在他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一份资料沉沉的甩到她手里,她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接住,他弯下腰,耳语般低笑:“慢慢欣赏,欣赏完了你再与我分享观后感,我很乐意倾听。”
他的眼神中不见阴沉,不见得意,反倒让她读出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自嘲一笑,她看错了吧,他既然这么笃定的拿出来,恐怕对她极为不利。
目光转到手中的资料,摆在上面的是一份保单,投保人是余添,被保险人是夏柳,这是一份意外险,下面几份也是意外险,不过不是同一家公司,投保人与被保险人也分别是继父和妈妈,而再下面是关于他们得到赔偿的金额,以及具体发生的保险理赔时间,看到这里喻悠悠很是心疼妈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原来这两年出了这么多意外,等看到最后几张纸,她不由面如土色,冷汗直冒,全身汗毛直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有具体经过,还有同伙的名字,上面明明确确讲述着所有意外全是经过精心策划,人为发生的骗保行为。
不,不会的,继父人那么老实,妈妈那么善良,他们不会骗保,他们不会为了一点钱就弄虚作假,欺骗保费,他们不是那样的人狺!
喻悠悠整个人抖个不停,死死的瞪着在酒柜那里的身影,“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全是你伪造的,是你伪造的。”
席英彦停下倒酒的动作转过头来,扫了一眼惊惶失措的她一眼,继而一边品着杯中上好的葡萄酒,一边一脸可惜的看着她:“有理不在声高,你叫的再大声这些都不会变成假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证据,你继父和你妈妈骗保的证据。想必你应该了解,二三流演员一部戏能拿多少钱,你继父跑龙套又能拿多少钱,你自己算一算,他们哪来的钱开面馆,就凭前些年你妈妈开的小小报刊亭?”
喻悠悠的心跳的很快,她一面希望这些是席英彦伪造的,用来骗她的伎俩,一面又不禁开始寻找蛛丝马迹,记得在横店过年提到过妈妈腿是怎么受伤的,当时妈妈讲的含糊,倒是余晨很是内疚,直说妈妈不舍得花肇事者赔偿的钱,而是给他付了学费。若是仔细回想起来,妈妈的反应很奇怪,难道……
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敢想象妈妈会做这样的事,小时候妈妈教育她要做诚实的孩子,有一次她偷偷拿了妈妈摆在抽屉里的三毛钱去买泡泡糖,回家后被妈妈罚跪一天,可是这样一个严厉教导她正直做人的妈妈为什么要诈骗保险公司的钱?从妈妈跟了继父之后日子过的虽然清苦,好在一家四口人开开心心,她一直以有这样的家庭而自豪,倘若在这些表面的温馨下掩盖着她看不到的肮脏,那么她曾经身上穿的,吃过的,用过的,是不是也是妈妈和继父联手骗保得来的?
想到这儿,喻悠悠心惊的脸色煞白,背上布满冷汗,妈妈骗保的事可大可小,一件还好办,这么多,五六件,恐怕已经构成了诈骗,如果这些东西到了保险公司手里,说不定会启动司法程序。
早就将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尽入眼底,席英彦笑着倚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可以分享观后感了吗?亲爱的。”
一声亲昵的称呼冰冷无比,喻悠悠脸色更加难看,恐惧与愤怒如同火块与冰球在心口里来回滚动,她没忘自己上一刻即将得到自由的欢愉心情,可是这一刻又被他生生推进了火海,烧得她皮肉火/辣/辣的疼。她真想把眼前这个狡猾无比的男人一刀捅死,他怎么能这么毒,居然早留了一手,在这儿等着要胁她呢,到底他还有多少卑鄙手段没使出来?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跟他玩只有死路一条,她认了,真的认栽了。
手中的资料托在手里如烫手山芋,她突然开始撕,疯狂的撕个粉碎,纸屑在办公室里飞舞,像下起了漫天大雪。
席英彦摇曳着杯中的红酒,脸上不在意的笑:“宝贝儿,你忘了,我刚刚说过了,关于这种复印件我这儿还有很多,你要高兴的话,我再多拿几份过来让你撕个够,反正原件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