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670)
他依然静静地站立在我的前方,不说话但却不容忽视,灵动的大眼睛无畏地盯着我,甚至流露出不屑,我心中不咫,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不敬,他不过就是一个少将,说得难听点只不过是沧祁的一个--
凭什么那么倨傲,似乎世间万物都被他踩在脚下一般,他的眼神让我十分不爽。
我甚至想冲到他身旁将他高傲的头颅按下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想征服一个人,但眼前这个傲得可以的男子,让我有这种冲动。
我要在这一段时间,让他脱胎换骨,要他对我卑躬屈膝,让他喜欢上做男人,让他从此不要缠着沧祁,我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对待她。
晚上我去哪个寝宫休息,我就要他在外面站着,整晚整晚地站,我就不相信她不累?我想听到求饶的声音,甚至哀求的哭声,当然我不会想尽办法让他重新萌发做男人的欲望。
从掌灯开始,我就要他一直站在门口,长夜慢慢,我看他怎样熬?我在里面练书法,但练着练着就要点心烦气躁,那字也写得比较浮,没有往昔的沉稳,走出去的时候,他正抬头看着天,看得呆呆的,这天有什么好看?都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些什么?
但站了那么久,他没有丝毫软下来的迹象,他与我讲话依然显得倨傲,他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我跟他下达命令,要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我今晚就要让他欲火焚身。
当我还想给点警告他的时候,艳儿已经出门叫我,这女人总是那么迫不及待?
我当着他的面,揉了她几下,她就夸张地叫了起来,叫得我生厌,但让他听听到是有好处,兴许这样酥入骨头的声音,他会喜欢。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们,不说话,脸微微红了,他这种表情我很满意,我在房中与艳儿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艳儿的吟叫声也销魂浊骨,只要他是一个男人,我就不信他不血气上涌,除非他是不行的。
当身旁的女人无比满足地睡去的时候,我却很清醒,甚至连身体也曾灼热,我悲哀地发现,她们的百般挑逗,都比不上他小手轻轻放在我的胸膛上,让我兴奋,是不是那天中了蛇毒产生的幻觉?我怎么可能跟沧祁一样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我不是沧祁那傻小子,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总是有点心绪不宁,总是想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我走出去。
外面月色清冷,寒风刮面,他一个人坐在地上,似乎有点冷,所以蜷缩一团,但我绝对不能可怜他,这是他做了错事应得的惩罚。
我大声吼他,他受惊整个人跳了起来,我喜欢看到他这样,这样的他才真实,我就不相信他天不怕,地不怕,久不信他是铁打的。
放着大好男人不做,去做一些女人才做的事情,活该他受苦,但没想到我说他,他不敢跟我顶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我拂袖而去,我很快会让他喜欢上做男人,很快我就会让他知道他现在与沧祁这样是多么愚蠢。
此后的几晚,是我府中的女人最快乐开心的日子,因为我从没有对她们如此温柔体贴过,她们每晚都眼神迷离地倒在我的怀中,对付女人,我觉得是这个世间最简单不过的的事情。甚至她们衣服还没有穿好我就已经让他进来,我就是要让他的身体燃起欲望。
可恨的是,他每次都直勾勾地看着,还有点垂涎三尺的样子,但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触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变热,这让我有点泄气,他看到这些香艳的场面,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这样卖力,甚至牺牲色相,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这让我觉得窝火,但他的火气甚至比我的还大,说我不配做一个男人,我不配?他就配?他居然警告我如果再叫他一声人妖,半夜就将我所有的女人全灭了,他敢?
他的倔强,他的凶狠,让我更迫切地将征服他,想再回到沧祁身边迷惑他?他想也别想,还说什么三十年都休想改变他,就算他有千年道行,落在我手里,我也叫他一朝丧!
“我决定送一个大礼给他,我觉得带他去青楼,有钱能使的鬼推磨,我就不信那么多女人对付不了区区的一个他?
第二天晚上,我带他和我出去,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路上兴奋得不得了,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连算命先生算命,她都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听。
看到有说书的,他又跑过去听,甚至看到街巷小儿的杂耍也要驻足,看完银两有想学人打赏,结果身上又没有银两,只胡眼巴巴地看着我,我黑着脸给了他一些银子,他的笑容璀璨得耀眼,兴奋地跑过去,悉数给了别人,没见过那么笨的人,自己不知道要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