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夫(120)
“……”
三喜感觉自己在路上说了一路,已经口干舌燥,于是,不准备搭理许小慧。兀自看着自己的脚,突然间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自己这是在出差期间,又是和老板在一起出的事,老板亲眼所见,赖是赖不掉的,那么是不是可以算作因公负伤?
如果是因公负伤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既可以躲避这个为了一个破合同而差点将自己吼出心脏病的老板,又可以安心地享受假期了呢?
这么一想,三喜突然愉悦起来,从床上拽了一个枕头扔给许小慧,让她给自己垫到脚下边,然后舒坦地躺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哼唧道,“唉,我这趟来算是白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许小慧睡意全消,好奇地趴在许小慧的床边,问道。
“要说这件事的源头,许小慧你难辞其咎。”三喜翻翻白眼。
“什么啊,三喜,你怎么惹你老板了?”许小慧越发好奇心上来了,心说,这不是让她老板给收拾的吧?
“唉*~”三喜仰面长叹。
经不住许小慧的折磨,只好拉下脸,“你看这都几点了?十二点了,大姐,明天说明天说。”
许小慧本想问问三喜今晚吃的什么饭,谈的什么话,她拜托给三喜的关于采访的事有没有眉目,见三喜有心无力的模样,只好不甘心地躺回去,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睡着了。
三喜刚才在车里睡了一觉,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晚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倒腾的一个问题是,我这到底能不能算工伤呢?
想了一会后,这个想法,在已经领教过上官一林的抠门和他剥削人不眨眼中败下阵来。
心情静下来了,思绪也如潮水般涌来,三喜听着许小慧均匀的呼吸声开始神游。
当然,第一个肯定是想起了高桥静,想起高桥静,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高桥静说要跟她解释什么。
唉,他会解释什么呢?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虽然这么想,三喜脑海里还是清晰地印着高桥静那清润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那双清润的眸子,她的心都要迷失好一会。
唉,不知道在自己走后,他会怎么想,又会去哪儿?
三喜叹口气,忽然想起高桥静不是也下榻在这个酒店了吗?那他会住在哪个房间呢?要是明天再遇上该怎么办呢?他要是再邀请自己吃饭,自己该答应还是直截了当拒绝呢?
想了半天,三喜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地做了一个春梦而已,自己竟然还是放不下,好好的又在自作多情了。
如此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了半天,三喜又想了她的老板。
脑海里首先想起的竟是他背着自己的时候,把西装借给自己围着,又想起他在医院里揍了那个变态的男医生……
这个男人,抛却之前的种种不说,也算个爷们,虽然看上去更像个个斯文的书生,但关键时刻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那一拳的手劲,确实解恨。
三喜在房间里辗转反侧,长吁短叹之际,隔壁的上官一林也睡不着了。
他将三喜还给他的西装和脱下的西裤草草扔到浴室的架子上,又冲了个凉,躺到床上。
说实话,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居然还能屈尊去背着他的秘书,还能脱下西装裹在她的身上,还能为她不假思索地挥出去那一拳……
上官一林点上一支烟,袅袅的烟雾里,望着窗外的夜空,若有所思。
想想今天晚上自己极品秘书的表现,上官一林都觉得自己奇怪,自己一向工作严谨工作一丝不苟,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粗枝大叶的秘书?
其实,整个晚上,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三喜伏在他的背上的感觉,而是三喜跳起脚来要揍那个油头粉面的男医生那一幕。她显然是被男医生的话刺激到了。
或许,她的心里,最反感的不是男医生说她是小蜜,而是,极端反感男医生将她说成是自己的小蜜。想起她*然大怒急于撇清的模样,显然,这个女人的敏感神经被触动了。
但是,要是换个说法,如果有人说成她是楼上汽车公司总裁的小蜜呢?她会做何反应?
上官一林不知道自己竟然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汽车公司公司的总裁竟然很巧地来到了市,很巧地出现了他们的酒店对门,更巧的是,吃饭的时候也遇到了他。
如果这么多的巧合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话,那他真是个傻子了。
这么一想,上官一林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就像刚喝了半瓶老醋一般。
如此一来,他连手机上冷糖儿的信息都没有看到,“一林,我已订好明早八点的航班,中午之前就可以到,你忙就不用过来了,让司机过来接我一下就可以。晚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