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48)
任司徒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睫毛挺长的,此刻他的睫毛上就弥着几滴水珠,他一笑,那水珠就滴落在了任司徒的胸口。他稍稍退开一些,俯身吻去了滴落在她胸口的水珠,顺势含住那娇颤的乳,或轻或重地吮着。更多的热水请洒而下,将二人温柔地包裹,任司徒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被他吮吻的那一处,忍不住双手穿进他精短的头发里,他抬头看看她,见她微眯着眼睛想哼又不敢哼的样子,又是一笑,很快从裤子的后袋里摸出一枚锡纸包装的小物,用牙齿咬开,戴上,再度捞起她的膝弯,调整好角度,进入那极致的紧缠之中。
他的动作仿佛在配合着热水洒落的节奏,沉着而有力,任司徒意识低迷地哼着,没有勇气直视他眼中倒影的自己,只能偏垂下头去,看着汇聚在地板砖上的水迹。
那只锡纸包装被这男人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和此刻的她一样,被水滴撩拨地微晃不止。为了排遣身体里越涌越高的酸胀感,任司徒有些走神地想,她第一次来他家时,他家里还没有备着这东西,足以见得他之前应该不是乱`性的人,任司徒当时还因此放松了一些戒备,而她这次来,这些东西他就已经全部准备周全了,甚至连抱她进浴室洗漱前,他都拿了一枚放在口袋里,这反倒让任司徒隐隐觉得他昨晚的散步更像是一个陷阱,一个企图将她吃干抹净的陷阱。
但她似乎……有些甘之如饴地被他桎梏在这个陷阱里,慢慢地享用着……
仿佛不满于她的走神,他的动作忽的猛烈起来,任司徒双腿一颤,几乎要站不住,幸好被他牢牢地撑着,任司徒只能嘴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j□j,皱着眉看他。感受到她深处微微地抽搐,他稍稍停了下来,以柔和的吻缓解之前过度激烈的冲撞。
这女人对人一向冷淡,唯独对那姓盛的小心翼翼,似乎真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用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欲拒还迎地接受着他,回应着他——这番光景下,性上的享受反倒成了其次,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着她闭着眼回吻他的模样,不再横冲直撞,只是深深地抵着她,又缓又重地磨砺着。
这对任司徒来说却比直接的冲撞更加磨人,他吞咽着她的唇,触及着她敏感的深处,结实的胸膛碾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浑身无力地依托着他。他折磨人的花样却这么多,将她翻个身抵在墙壁上,而他紧贴着她的背,再度试图攻陷。
这女人本能地并拢着的双腿拒绝着一切的进犯,时钟抵着她,却不得其门而入,这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而对她的怜惜几乎瞬间就臣服在了想要再度占有她的渴望之下,时钟伸手抄到她的前方,稍稍托起她的小腹,揉着她那里,逼得她颤抖的不能自已,他则继续吮着她的耳郭,贴着她侧脸,声音在她耳边郁郁地扩散:“给我,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如同最上乘的红酒,渡进任司徒的耳中,带来微苦又泛甜的回音,她忍不住抓住他扶在她臀上的手,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沉腰撅臀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吞咽进他的欲求。
最后连任司徒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终于又有了点力气,从床上撑起自己时,无力地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已经9点半了。
现在再赶回家,估计寻寻早已经醒了,顿觉无力回天的任司徒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蒙着被子躺回去继续补觉——这就是她贪恋男人美色的后果。
可是偏偏有人要掀开她的被子。
被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这张清爽的脸。他挂好了胡子,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精神得很,反观自己,头发应该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吹干的,衣服应该也是他帮她换上的。
他们同样的年纪,可为什么他的体力和恢复里都强过她这么多?就连他车祸的伤都好的比寻常人快一些……任司徒有些愤愤不平,可她连把内心的愤愤不平说出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个身,继续睡。
以为这男人掀被子是要逼她起床,不过还算他有些良知,掀被子只为让她透透气而已,而他,就坐在床边,柔声问她:“不饿么?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等我……睡醒……”
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时钟顿了顿,索性挨过去自后抱住她,自己也补个觉。相拥而眠其实并不舒适,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可惜挣不开,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其实他也只是闹一闹她而已,见这女人渐渐陷入了梦乡,鼻息也渐渐放缓,直至最后微不可闻,时钟悄声放开她,扶正她的肩膀,让她躺平了睡,别再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