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11)
错不在他,他就不尴尬。
白夫人嘴角抽了抽,对白池初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出了屋子。
白池初欲起身,但又不甘心,待白夫人的身影刚出门口,突然就朝旁边的人凑了过去,凑了一半就被止住了,安王手里的书卷及时地抵住了她肩头,“别过来,男女有别。”
白池初看着顶在自己肩头的那本书卷,差点就将桌上的水泼在他脸上。
但白池初知道此人不比沈萱。
沈萱在他面前,顶多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他安王里外都是刀子。
白池初退后了一点,伸出了手摊在他面前,满脸笑容地道,“还给我。”
陈国有一桩风俗。
姑娘在姑娘及笄之日,父母会在其手腕上戴一串银珠,银珠上刻着姑娘的生辰八字,名为生辰珠,直至成亲那日,由夫家取下,放进祠堂,入宗谱。
白池初也有一串。
不过不是白银,沈萱用的是玄铁珠子,沈萱说,普通白银配不上她,玄铁才配。
白池初本也不以为然,玄铁就玄铁,不就几颗珠子,她白夫人高兴怎么都成,谁能想到,那玄铁珠子还未捂热乎就没了。
白银好寻,玄铁难寻,珠子一丢,她连个假的都做不出来。
况且还不是丢,是被人劫了。
明目张胆的劫。
手段何等粗鲁残暴。
白池初紧紧地盯着安王,然而安王就似没看到一样,起身走人,动作很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生辰珠是小时候听奶奶将的一桩风俗,刚好用上了。
还有这本书女主的风格和上本完全不一样,跃跃好慌,是不是有很多宝宝们不太喜欢这样的女主啊,心态已经在崩塌的边缘试探。
第6章
白池初再跟上去,安王便止步立在了门边,轻飘飘地说道,“没到时候。”
“那何时才到时候?”白池初好不容易遇上他,不想善罢甘休,脚步自然而然就堵在了安王前面。
白池初只想要东西,若是被白夫人发现她生辰珠没了,一顿暴揍肯定跑不掉。
安王没答,抬眸看着她,目光如湖水一般的平静,颇有耐心地等她替自己让出一条路来。
白池初见他如此慢条斯理的态度,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有些人看着不好相处一旦接近了会发现其实是面冷心热,而有些人看着好相处,实则性情冷血,你永远也无法靠近。
安王爷当是后者。
“我什么都没听到。”白池初对他保证,就算听见了,那等风流韵事,她也不会往外说。
安王嘴角微扬。
“好吧,我是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东西,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说。”那等事,她还不至于无聊到处去嚼舌根。
若是让白池初重新选,元夕那夜她一定会避开他。
周姑娘说的没错,元夕夜找她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她只得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安王爷的一桩风流韵事。
那小娘子跪在安王脚边哭的肝肠寸断,白池初听的很清楚,小娘子言语里句句都是对安王的痴情,不求荣华富贵,只求陪在他身边做妾,一辈子伺候他。
白池初以为如今能做到这等地步的女人真不多。
至少她不会。
她从未求过人。
以前不会将来更不会。
汴京城里旁的不说,爱慕她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随便捞一个上来,也比安王这厮有人性。
白池初至今都忘不了安王是如何回应对那小娘子的。
安王说,“脏。”
一个脏字,胜过世间所有恶言恶语,再加上他嫌弃的表情,简直堪称剧毒。
白池初正替那小娘子愤愤不平,跟前就多了一把冷剑。
白池初从杂草丛里爬出来,拍了拍一身的杂草,首先就对安王道了歉,不管怎样,偷听人墙根,总之是不对。
但安王不吃。
直接对她上了手。
“你听到了多少?”安王扣住她的手腕问她,那时的声音可不比现在的温和,又冷又厉,如冰梭刺人。
白池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泪水还未干透的小娘子,为了维护她的尊严,白池初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安王没信。
不待白池初反应,便粗鲁地掀开她衣袖,二话不说隔断了她手腕上的生辰珠,很不客气地说道,“暂时替你保管。”
白池初挣扎了一番,不过也是徒劳无功,安王最后拿着那串珠子放了狠话,“不想进安王府,就听话。”
安王是什么意思白池初知道,只要他拿着生辰珠上白府,以她如今的名声,白夫人肯定以为是自己给他的定情信物。
能不能进安王府她不知道,但白夫人说的打断她腿,八成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