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燃冰(246)

作者:望楼兰

他捅了捅卫国:“队长为情所困,你讲点什么。平时就你搞气氛不错的。”

卫国只狠狠抽烟,看着把据着车门的杨心悦,她以为守住那车门,凌骄阳就没法走了?

笑死!

“女人哪……”他拉了个调门,却说不下去。因为杨心悦正做他想做的事。

她很可怜的样子,明明要哭,还生生挺着,孤零零的等着凌骄阳回头看她一眼。

再能说的人,此时说不出个什么。

他嘬了两口烟:“你为什么要承认?”

对,为什么要承认喜欢杨心悦呢。

不承认,凌骄阳也能进二队。

凌骄阳学着郭升的样子,掸了掸烟灰:“她进二队是跟钱金龙练习,我不担心。但是我进二队跟别人练习,估计会把别人摔出问题。

而且看着喜欢的人被别人牵着手,还得生挺着说不介意,我做不到。所以不如不看,不在一个队里就可以了。”

“你有病。”

“嗯!”

“病得不轻。”

“落下病根了。”

“非要这样?”

凌骄阳苦笑,他设想了百种借口,但都无法抵挡住心悦剪发那一次给他带来的震撼。

他不进二队可以继续练花滑,心悦可能因此离开深城。

他不想这样。

他说:“我会回来。”

三个男生纷纷扔掉烟头,随后扑上前,按住凌骄阳,说是痛殴,不如说是一种你压我,我压你的发泄。

冠宇的四条好汉,居然离开的是最好的那一条。

天大的讽刺。

凌骄阳被人打了,打得还挺自在的,没有还手,直到目光触及到不远处的杨心悦时,他脸上的笑慢慢收敛。

杨心悦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他们玩闹时扔掉的烟蒂。

她当着他们的面,用白净的手指拈起,微微颤抖的往嘴角塞去,像小猫喝奶一样,轻轻的,畏惧的,烟重新腾起,迷住了她的眼睛。

还想再来第二口时,她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烟的味道,就是让人流泪啊。

她终于可以借抽烟之名,光明正大的流着自己的眼泪。

“啪”一声,烟蒂落回尘埃里,一只男人的脚掌踩拧了两次,像要把烟蒂踩入地壳里一样的狠绝。

杨心悦一怔,呆了呆,转瞬间又咧开嘴笑了,眼泪却莫名的蓄满,闪了他的眼,动了他的心。

他上前一步,影子罩住她,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身上的不悦快速笼住她的全身。

对峙间她轻声问:“要走?”

他喉咙里一滞,刚才觉得占足了十分的理,现在却觉得理亏了十分。

“是。”他的火气熄了,声音也不再有底气。

她:“定了?”

“是。”

他声音几乎是软弱的,这在以前不可想象。

她垂下眼睛,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压抑太久,所以掉得滂沱如雨。

“那一起吧。”她再抬头时说。

“目前不行。”他艰难的拒绝,但欣喜。天知道他等这一天有多辛苦。

“你不在,我会犯错。”

“知道了。”

“我会失去目标。”

“你不会失去我。”他的保证有些无力。

“可,可你不担心我被人拐走吗?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她孩子气的问。

“一万字罚不够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烟的味道。

“我没有做错。”杨心悦勾头,瞪大眼,泪珠滴在手背上,懦弱的反抗,“你才要罚抄一万字。”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罚?”他接话。

“你失信于我。”她像是抓住了圣人的把柄,带着一丝窃喜和惶恐不安。

“我失信了什么?”他淡定的问。

杨心悦开始整理思绪,千头万绪里要找了出凌骄阳的错处,然后花了几秒钟后,发现哭比找错要容易太多。

于是。

她开始哭。

哭得像是天气预报失灵的那种效果,时而号啕大声,时而嘤嘤啜泣,时而像是孟姜女失了丈夫,不把眼前的长城哭成个高危建筑决不罢休。

哭累了,她抬起眼,看到他皱眉样子。

她停了,看着他说:“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搞得像是全国人民的事一样。”

凌骄阳听完,有些不知哭好还是笑好。

他哄女生方面,有些时候无师自通,但这个局面,他是真是第一次面对。

凌骄雪鼓励向他笑笑,笑容里带着惆怅。

“你的跳跃一直停在三周这个难度,必须要进一步,3T+2A,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国家队,有地方上没有资源,教练、环境、医生、后勤。

可以说那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为国争光的味道,别做井底之蛙,是鸟就需要天空,是鱼就需要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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