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宫:滟歌行(269)
我轻轻嗯了一声,她撩开帐子,递了一杯温茶给我,“这是解酒茶,夫人。”
我接过来一口喝尽,顺便掩饰自己的慌乱,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我喝到一半,竟然被水噎到了。
当着他的面,简直狼狈不堪。
咳咳咳……我弯着身子咳起来,舞云连忙接过茶杯,轻轻为我拍着,“夫人没事罢?”
我冲她摆摆手。
“你下去罢。”易子昭冷冷的道,他坐起身,亲自为我拍着。
舞云何等聪明,见势,立刻恭声道:“那奴婢告退。”
她重新放下帐子,轻轻退至门外。
“好些了没?”他柔声问,我已经好多了,摇着头道:“没事。”
“你心虚什么?”bbS .JO OY OO .Ne t 他笑着问,借着帐子里一盏昏明的灯,他容颜掩在黯色里,更显得鬼魅三分,这是我见过他最陌生的一面。
“没有啊!臣妾没有心虚。”我否认的道,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轻笑,也不再追问,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久未谋面的恋人,或许已经冰释前嫌,他看我的目光竟然没有一丝恨意。
他的异常和温柔都让我不能适应,难道我刚才真得说了什么吗?
我有些懊恼得想着,紧紧闭着眸,像只驼鸟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我长长叹气,“没什么,睡罢。”
我下意识的逃避着他,匆匆拉过薄被盖住自己,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他侧身躺下来,紧紧帖着我的背,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混杂着各自的体香味,形成一种别样旖旎的味道。
“你为何紧张?”他问,呵出的气温热,带一丝淡淡香味。
我苦笑不语,我不是紧张,而是怕,我怕自己真得对他说了什么,酒后吐真言,或许,那就是我的真心。
他不再逼问,手指娴熟的伸进我衣下,隔着一层单薄的小衣抚摸我胸前的柔软。
这么久下来,我们已经生疏的不像从前了,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还有熟悉的龙诞香,我竟然有些不应,他轻微的动作都能另空气紧崩。
他手指轻挑,拨开我我身上蚕丝寝衣,一大片肌肤裸露出来,映着灯光,散发出像玉一样的光泽。
我听见他的叹息声,是一种压仰似久的宣泄。
他掌心灼热,掠过我冰凉的肌肤,带来一片战栗,他从身后亲吻我的脖子,和裸露的肩,“清尘,或许你是一场劫,而我——在劫难逃。”
他说得凄凉,从未有过的凄凉。
我在心里叹息出声,或许……是我们今生无缘。
很久以后的一天,重新想起这个夜晚,我才发现,原来,他早已下定了决心。
他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狂妄,一点一点,将我点燃。
他将我的身子转过来,倾身覆上……
我觉得有点晕眩,或许,我真得醉了。
他的容颜一点点模糊起来,我记不起他是谁……
耳边狂妄的呼息声,带动我体内最深处的欲望,意念碎成千片万片。
浑浑噩噩的世界破灭了,我听见了激情复苏的声音,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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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好了,他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因为失去太久,再拥有,已经没有从前那份牢固,我觉得他迟早还会再离开。
太后娘娘走了,皇后无宠,而我,再一次成了这凰宫内院的主人,只是这一次,又有点不同了。
二十多年来都以为自己是韦丞相的儿子,突然得知身世,自己的娘居然是当朝的太后,虽然早有预感,可这个打激对易子昭来说太大了,他病了。
看着他苍白病容,无助的的目光,我突然觉得,原来他也是脆弱的。
我无暇理会其他,终日在他身边侍候着,担当起了一个妻子的角色,虽然宫中不乏宫人,可是他需要的只有我。
这份依赖催动了我体内的母性,我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
晚上,哄睡了易子昭,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正殿,刚刚进门,就看到久侯多时的韦相,他是易子昭名义上的父亲,可是易子昭因为前昭德皇后的事情,一直对丞相和太后不满,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易子昭也鲜少提他,所以我对他并不是太了解。
再者,可能是因为避嫌,他在朝中并不起眼,事事都由太后,或是皇上做主,只是这次易子昭病了以后,才由他来代理朝政,小事做主,大事来禀。
这些天来皇上一直睡在广濪宫,由我亲自照顾,他虽心有不满,可也不好说出口,太后娘娘不在,皇上病中,无人替他做主。
就像朝中疯传的那样,我算是暂时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