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霉女七公主(210)
可是,我不喜欢!潇潇不满地拿起绢帕把侍女们给她涂得红艳艳的唇色擦掉,露出本身粉嫩的颜色。孟子仲一直耐心地等侯着她,见她出来,微微一笑,便将药箱子递给她:”背着吧!”啊?这么大个药箱子?敢情把我弄这么漂亮,是做苦力呢?有这么漂亮的苦力吗?
潇潇接过那箱子,沉沉的,有自己半个身子大了!差点没把她压趴下!”药童当然要给为师背东西!难道让为师自己背?”孟子仲笑着接过话,转身往外走去,潇潇只好拖着笨重的箱子跟过去,好吧,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凌云早就骑着马在外面等着了,一见到拖着大箱子的潇潇,便跳下马,双目发亮发迎上前来,围着她前三圈,后三圈仔细看着,直看得潇潇头皮发麻,他这是看人,还是在看猴子啊?”娜仁白施?”凌云终于停了下来,双眼里写满了失望,她这副娇媚模样不是装出来的,是天然的呀!不是潇潇!”是,奴婢见过王爷!”潇潇连忙放下箱子,行了个礼,小腰儿轻摆,当初凌岳强迫她学的妖精礼仪终于派上了用场!凌云的兴致一下子就淡下去了,懒懒地挥了挥手,骑上马,对孟子仲说:”你的兴趣也变这么低俗了!”低俗?我的样子很低俗吗?潇潇不满极了,气嘟嘟地把药箱子搬到马车上,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向凌云狠狠地剜了一眼,这才爬上马车,坐到了孟子仲的身旁。孟子仲闭上眼睛,似是在闭目养神,对昨夜之事只字不提。
马车踏踏地跑起来,扬起尘,尘又在阳光下慢慢散去。今天的太阳很好,是个不错的秋日,暖暖的秋阳落在潇潇的身上,让她觉得暖暖的,她偏着头,第一次这样认真看着他,他和少擎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少擎是火,而他是风,云淡风清的一个人,皮肤很白,在阳光下,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眼睛闭着,两弯柔美的弧度,唇不似少擎那样倔强的抿着,唇角向上微挑,便是生气时、淡漠时,都像是在笑着。这样好脾气的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看够了吗?”孟子仲突然睁了眼,抓住了潇潇来不及躲闪的目光,她讪讪地笑着,答:”够了,够了,你真好看!”孟子仲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不愿意和她过多玩笑,把头偏向一边,淡淡地说道:”今天是初十,是我给他用药的日子,每逢这一天,我们都以出巡为借口出宫来,但是只告诉少擎是给他找个清静的适合养病的地方治头痛,你呆会儿抓住机会,尽量捡能让他想起你的事情来做!我们有三个时辰的赶路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潇潇感激地应了一声,侧身坐好,凌云的马放慢了速度,待潇潇的马车近时,弯腰看着里面的二人,问道:”娜仁白施,你认不认识凌潇潇?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醒了吗?”
潇潇心里一暖,有人惦念着真好,轻轻的,孟子仲碰了碰自己的脚,潇潇连忙把感激的目光收回来,捏着嗓子说道:”草原上的塔塔,谁人不知呢?不过她现在还是病着的,原上神保佑我们的塔塔早日恢复健康!”
少擎的神色又落暮了下去,骑马的姿势也没那么洒脱了,握着鞭子的手似乎很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马儿的屁股。”孟子仲,我想去草原!””去了又如何?”孟子仲淡淡地答道,一句话说得潇潇的眼睛涩涩的,情总是这样,暖了此人,又磨了彼人,一暖一磨之间不知不觉就欠了一生的债。见二人情绪都不高,潇潇也不敢胡乱开玩笑,闷闷地看着车外倒退远去的房屋,想着自己和少擎的分分合合,简直像戏台上演的一样,都说才子佳人才多磨难,他倒是”财子”,可自己也算不上佳人啊,哪里来的这么多波折呢?
骚动响起来,三匹快马从后面飞奔而来,潇潇从窗户探头去看,是凌魔头,骑着一匹纯黑的骏马,着一身墨青劲装,银冠束发,阳光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有夺人心魄的光芒,他永远带着那身王者的气魄!潇潇呆呆地看着他策马近来,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追上前去,和凌云并肩而行,马蹄扬起的灰尘,迷了潇潇一头一脸,眼中又涩涩的了。
不多会儿,他爽朗的笑声传过来,和凌云一起加快了速度,扬鞭策马而去。哎!凌魔头,你啥时候能想起我来?潇潇懒懒地靠回车里面,扯着自己的发丝发呆。哎,孟子仲也变成了冰人,没人理我,真可怜,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说睡就睡,凌潇潇就有这个本事,靠着硬硬的马车壁,脑袋随着颠簸而不时地磕在那硬木板上,每磕一下,她的脸就会皱一下,可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一路上砰砰地响着,看得孟子仲是瞠目结舌,这小妮子的睡功也太厉害了些!这样磕下去,脑袋会不会被磕坏?他摇摇头坐过去,把胳膊伸出来,轻轻地扳过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每磕一下,都磕在他柔软的臂弯上,然后再仰头凑上他的颈边温暖的地方,发丝蹭在他的下巴上,脖子上有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她的唇正凑在自己的颈边上,柔软的唇就印在上面,她嘴里念的是什么:好吃的冰糖糕?自己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