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别这样(119)
陆征用血泪经验学会一个道理:女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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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世间还有一句话叫“苦尽甘来”,看到一个女人为自己据理力争,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据理力争的对象是她一直忌惮的某人。
“你有病啊?”韩千千还从没这么朝韩叙吼过。
韩叙也愣了。
韩千千从没弄懂过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枉费她最初选择心理学这个专业时还幻想过能读心,读懂……他的心。
现在想来,果真是痴心妄想。
就如她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片刻的愣怔过后,为什么能那么迅速地恢复平静,又为什么看向她的目光,厚重得就像怎么也拨不开的云雾,遮天蔽日。
韩叙若有所指地看看正在擦鼻血的陆征,回神对韩千千说:“女孩子付出太多,在男人眼里就不值钱了。”
“……”
“如果真的喜欢,就带回去给爸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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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所掌握的韩千千恋爱说证据二:女儿直接把男人带到了他们的结婚周年派对上。
“爸,妈,这是陆征,海陆空的陆,征服的征。”
丈母娘看未来女婿,越看越顺眼,就差拉着小手聊家常:“你是,借调来本地军区?是长期驻留还是项目一完就走?”
“父母是哪里人啊?”
“哎呀,原来我跟你妈妈还是半个老乡。”
陆征回答得滴水不漏,韩千千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头,不枉自己前一晚拉着他补课,熬夜对他做了一套应对长辈的应急教学。
未来老丈人也有高见要发表:“我们韩家的女儿就是争气,翟默那小子还敢寄喜帖给我,陆征啊,你和千千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征笑得很囧,看向一旁同样囧囧有神的韩千千,无声地问:不是说来这儿吃好喝好的么?怎么突然就逼婚了?
就在这时,有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悄然走近,“那儿打桥牌还缺一人,有没有兴趣?”
说话间韩叙已经走到陆征身边,忽略掉他曾两次揍他的劣迹,陆征颇为感激地看向这位救星。
玩桥牌那一桌围的都是年轻人,人见人爱的陆征就这么走了,作为自家孩子的韩千千自然难逃被数落的命运:“你平时上课都要捯饬半天,怎么今天有这么重要的客人,都不记得要化个妆?”
自家老爷子可真是口是心非得可爱,韩千千顶嘴顶得不亦乐乎:“不是您之前一直数落我整天画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么?”
韩千千在和自家老爹斗嘴的过程中找到了消失已久的战斗力,无奈自家娘亲没站在她这边:“就别跟你爸顶嘴了,上去打扮打扮再下来,啊?”
韩千千叹气了。
慢吞吞地上楼,真是不太情愿。自从告别了那些附卡,她已经很久没买过化妆品,一想到要用自己的工资买这些东西,她就觉得要省着点用。
她的化妆台很大,左手边的柜子放配件,右手边的柜子放护肤品,化妆品全在玻璃台面下,首饰则收纳在右上方的带锁的柜子里。曾经每次打开柜子都是种享受,如今……
又忍不住叹气了。
韩千千奉母上之命,化了淡妆,挑了副珍珠耳钉戴上,用母上的话来说,就是珍珠衬得人脸色好,又稳重又大气,关键是母上觉得陆征会喜欢戴珍珠耳钉的韩千千。
准备起身时余光扫见另一个盒子,韩千千又一屁股坐下了。打开那盒子,里头只有一枚钻石耳钉,另一枚不知被她弄掉在哪儿了。韩千千开始考虑既然凑不齐一对,不能戴了,不如卖了换点零花钱?
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韩千千还真有点舍不得,拆掉左耳的珍珠耳钉,换上钻石那枚,左右照照镜子,明显左边的更美艳。韩千千越发不舍得把这落单的耳钉卖掉了。
“想什么呢?”
安静的房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韩千千着实吓了一跳,一抬头就通过镜子看见门边的韩叙。
“要开始切蛋糕了,妈让你尽快下去。”
“来了来了。”韩千千起身就往外赶,却在与韩叙错身而过时,被他有些古怪的目光钉住了。
韩千千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确定脸上没脏东西,“怎么了?”
他慢慢抬起手来。
韩千千几乎以为他要摸她的脸了。
他悉心地帮她把鬓发拨到耳后,视线在她耳朵上短暂停留:“耳钉很漂亮。”
“妈非让我戴珍珠的,老土死了。呵呵……呵呵……呵呵……”
韩千千都不知道自己在干笑个什么劲,只知道自己的脸越笑越僵,心脏与太阳穴跳动的频率在提醒她不能再多呆,韩千千果断绕过他,转眼就跑到了走廊,跑下楼梯,全然忘了自己耳朵上还戴着不同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