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继续咬牙：“我觉得压力很大。我怕死，你并不能时时刻刻保护我。请你不要在难过。”

萧瑟毫不犹豫：“那我辞职，像以前那样呆在你的身边。唐丁，你难道不明白，除了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唐丁苦笑：“我们无法回到从前。你是大家的，我会不断面临威胁。我想有一个平凡普通的男朋友，然后一起努力，结婚。”你是我唯一想在一起的人，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要……我要保护你。

萧瑟握住唐丁的手：“这不是真的理由。”

唐丁的眼底有泪光闪烁：“我们其实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不要再追问，不要让我伤害你。”

萧瑟的眼光犀利：“我要真的理由。”

唐丁轻轻地说：“我害怕你。虽然你对我温柔，但是，真正的你是从修罗地狱般的地方活下来的。我害怕有一天如果我不爱你……你会杀了我……”这是一个萧瑟可以相信的理由。这是萧瑟一直害怕着的，故意不断展现他天使般纯真微笑的理由。

萧瑟只觉得整个世界坍塌在他的面前，喉咙里有腥甜味。

他的天使原来一直害怕着他。

11.分手

你的眼泪，是我心中的珍珠

如果不能给你幸福，我会独自离开

唐丁看着萧瑟眼底的亮光熄灭。她只觉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第一次开始怨恨老天，怨恨一切。

她什么都没有，唯一拥有的是萧瑟的爱。

可是，为什么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天使就这样带着伤害离开？

萧瑟缓缓抬起头来，整个人散发着无法形容的冰冷寒意。

我害怕有一天如果我不爱你……你会杀了我……

唐丁真的很了解他。爱到无法放弃的话，是否只能结束彼此的性命？

他真的会杀掉那个在可怕地狱里唯一的天使？

“我希望你拥有新的人生，新的一切。”唐丁哭泣着恳求。

“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萧瑟伸出手，触摸到了唐丁的眼泪。“唐丁，我令你这么伤心吗？”

唐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别哭，我记得你很少哭的。”萧瑟柔声说。

他忍着胸中的剧痛缓缓站起身来：“我下午还有事，我先走了。哪怕再看你一眼，我也会改变主意，跪下来哀求你。只是，我不忍心看到你难过。”

唐丁不敢抬头，怕自己在下一秒就抱住萧瑟。

萧瑟走出花语咖啡馆。

他慢慢走到街的拐角处，扶着墙，胸口绞痛憋闷。就在刚才，他内息紊乱，经脉大乱，不知不觉已经受了内伤。

茫然看着四周，萧瑟觉得，天下之大，自己却无处可去。

“啊！萧瑟！是萧瑟！”女孩子的尖叫声响起。

没戴墨镜的萧瑟被fans发现。她们没想到居然在街边发现了心中偶像！

萧瑟觉得天一下黑了下来，他的嘴角有血流下。

踉跄着推开人群，萧瑟消失在远处，留下惊骇的影迷。

唐丁缓缓转过头，对着背后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轻声说：“如你所愿。”

男人站起来，是青云！他走了过来，皱眉：“你的手掌在流血。”

唐丁冷冷一笑，居然有萧瑟的神韵：“请你遵守约定。然后，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她好恨！

青云用手帕按住唐丁掌心的伤口：“你需要处理伤口。”

唐丁冷笑：“我真正的伤口在心上。那么大个洞，你看不到吗？”血淋淋，撕裂一般疼痛。可是，为了保护萧瑟，自己只能这么做。

她用力抽出手，站起来离开，留下发呆的青云。

青云看着唐丁远去的身影，怔怔的想，为什么自己的心跳那么急？

唐丁没有上课，而是茫然的回到了那个简陋的家中。

她关上门，跪倒在地板上。

这里是她和萧瑟的家。

可是，可是，萧瑟不会再回来了。

唐丁捂住自己的脸抽泣。是你亲手将他赶走的，你忘记了吗？

无法原谅自己！

唐丁站起来，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泡进盆子里，一件一件地洗。

洗衣服，洗衣服，什么也不要想。

肥皂泡将伤口灼得生痛，唐丁还是在洗衣服。

每当唐丁无法承受生活的压力的时候，她都会洗衣服。似乎所有的痛苦都被搓掉，然后被水冲走一般。

只是，这一次，她发现，做什么都没有用。

与此同时，萧瑟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他的脸上是幸福而虚幻的笑意。

还有一天，唐丁，还有一天我就可以捉住想伤害你的人。

做完这一切，我就离开。虽然我找不到回古代的路，但是，我可以消失在人海里。也许，只有离开，才能令你永远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