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李东蔷有瞬间的难受，好在很快镇定下来。

关燕生担忧的问她：“没事吧？”

“没事。”李东蔷垂眸，将颊边的发撩到耳后。

“你刚刚看上去很难受。”

李东蔷顿住：“……有多难受。”

“失恋的那种难受。”

李东蔷扯扯唇角：“很明显？”

关燕生点头：“刚刚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喜欢？

“算是吧。”

“你自己也不确定吗？”

“你懂爱情吗？”

关燕生：“我喜欢过无数的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风流。”

关燕生摇头：“喜欢不代表我必须跟她们在一起。你要不要说说？”

“说什么？”

“你跟他的事情，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

李东蔷想了一会儿，把两人的关系说出来，最后耸耸肩：“我觉得我只是想征服他。”

“你的目的是让他爱上你，所以你不是为了征服，你只是想得到他的爱。所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李东蔷不否认：“也许。”

如果说之前不确定，或是想用‘征服’作为借口使自己不那么狼狈，可以在两人的关系中保持不败。那么在刚才看到荣远恒的反应，她心里瞬间涌起的难受和酸涩如同潮水一般淹没她，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过来。

“那他爱不爱你？好吧，我知道了。你也不确定。”

李东蔷耸肩，肯定他的猜测。

“你——”

“我想回去了。”李东蔷打断关燕生的话：“回去吧。”

关燕生沉默的点头。

晚上，李东蔷跟荣远恒在门口撞见，恰好见到他把白天挽着手臂的娇俏女孩送出公寓。

李东蔷从没见过荣远恒带过其他人进那栋公寓，一颗心沉下去。

荣远恒回来的时候看到李东蔷靠在门口，李东蔷抬眸：“人送走了？”

“嗯。”

“新交的女朋友？”

“不是，未婚妻。”

李东蔷嘴角扬起勉强的笑：“哦。挺漂亮。”

说完，她转身开门。

身后传来荣远恒的声音：“我们这关系，断了吧。”

良久，李东蔷听到自己说：“好。”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李东蔷倒在沙发上，觉得有气无力的。

感觉没那么伤心，也很冷静，没有失去理智。可就是觉得有气无力，什么都提不起劲。

第62章

小白兰被白家人养得很好, 天真善良、天性乐观。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乐观面对, 典型的白家人。

所以当李东蔷找到她，轻而易举就得到小白兰的原谅和喜爱。

李东蔷捂住嘴泣不成声, 小白兰把自己的玩具递给她：“别哭了，白妈说你是我亲生妈妈。你见到我不开心吗？”

“开心。”

“那你为什么哭？”

李东蔷破涕而笑, 抱着小白兰软软胖胖的小身体，还有着没戒掉的奶味。

“我开心。”

“开心不应该笑吗？”

“白小兰, 你没学过喜极而泣这个成语吗？”

白家小弟听不下去，反问小白兰。

小白兰理直气壮：“我还是小学生，没有学过。”

“嘁。”

荣远恒站在旁边看着，不敢走近。

当年小白兰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弄丢那么多年。

如果不是白家人捡到, 他不敢相信现在的小白兰会怎么样？或者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小白兰这个人。

白家人说是在路边捡到, 其实荣远恒调查得来的是那群人想把小白兰扔到马路中央，让来往车辆轧死。白家人路过见到这一幕, 从那群人手里抢下小白兰跑了。

荣远恒看那段视频的时候, 胆战心惊, 看完后流了满背的冷汗。

那群人能把一个刚一岁的小孩儿扔到马路中央让车轧死, 能够想象有多心狠手黑。没有完成任务的他们，一路追杀白家人。

如果不是白家三口全都武功高强, 真就逃不过。

当年抱走小白兰的人是荣远恒的未婚妻, 实际上是荣家老太爷擅自安排国外一个大财阀的女儿，直到对方找上门, 荣远恒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有了个未婚妻。

荣远恒没蠢到直接拒绝那个女孩，他知道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毫无人性。心中只有财势地位，他的母亲出身平凡，就注定荣远恒没有反抗荣家的权利——除非他另立门户。

可惜当时他的荣氏科技刚起步，不被看重。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联姻。

那个女孩，荣远恒认识。

长得娇俏可爱，手里沾了人命。

小白兰就是她派出的人抱走，然后下死令。

虽然后来被报复回来，可李东蔷憎恨上他，女儿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