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118)
我哭笑不得,“怎么会呢?我们婚期都定下来了,嫁衣请帖什么的都弄好了,我怎么可能会跟常宁跑了?”
木头抿住唇不说话。
我心想他怕我跟常宁跑了,而我亦是怕他记起以前的事后跟皇帝跑了。我和木头算得上是彼此彼此,虽说婚期将近,但如今我和木头可以说是缺少一份安心。
我瞅了瞅木头,计上心来。
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声,说道:“常宁今天的确是想劝我回宫,她和我说陛下仍旧忘不了我,常宁也舍不得我在江南这么远的地方……”江恒神色立即一紧,我瞥了下,又道:“常宁还说只要我和你还没洞房前,她都会继续劝我回宫。”
江恒立马道:“还有六天。”
欸,我说到洞房二字时都刻意加重了语气,这木头怎么就听不出我的言下之意呢?我的意思是洞房要紧,最好今夜就把那鱼水之欢给落实了。不过木头就是木头,他偏偏就听不出我的意思,看来只能明说了。
我捏了捏江恒的手,悄悄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头疑惑地道:“什么意思?”
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今晚洞房。”
华灯初上,夜空星星点点遍布,我站稳时清楚地见着了红晕从木头的耳尖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张张嘴想要开口,我横了他一眼,“木头,你可不许说些什么成亲后才洞房这些令我生气的话。”
江恒闭上了嘴巴。
我高兴地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去洞房吧。”顿了下,我又道:“早日完成了这事,倘若第二天就蹦出个娃娃来,那就更好了。如此一来你心安我也心安,是为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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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家时,恰好遇着了要出去寻花问柳的江家四公子江逸,江逸见着了江恒颇是不甘愿地喊了声“大哥”,之后又幽怨地喊了我一声“大嫂”。我听得心里喜滋滋的,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我忽觉这个花花公子其实也没那么坏。
木头颇具兄长威严,他板着脸训了训江逸,让他少去花楼。江逸倒也听话,木头不过三言两语,他就摸摸鼻子说:“大哥说的对,我以后定少去花楼。”
江逸离开后,我对木头说:“木头,你对付顽劣的弟弟倒是有一套。”我蓦地想起了木头的二娘和三娘,之前三娘还雇了杀手要去杀雁儿……此时木头回了江家成为江家长子,三娘对木头定是心生怨恨了。“木头,你得小心你的三娘,她既然能派杀手去杀雁儿,自是也能如此对你。”
江恒道:“三娘那样做,也不过仗恃阿父卧病在床,阿娘不管江家,如今阿父病情好转,阿娘又开始打理江家内务,想来三娘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再说三娘对雁儿所做的狠事,我已是在收集证据了。待集齐证据后,估摸江府也无三娘的一席之位了。”
我撇撇嘴,道:“其实说到底都是你阿父不好,若是你的阿父只娶你的阿娘一个,定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我只娶绾绾一个,有绾绾一个已是足矣。”
我横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娶其他人。欸,不说这些话了,我们回房吧。赶紧把正经事给做了。”
木头的脸又红了,我拉着他往房里走,边走边道:“你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以后就不理你啦。”经过这些日子和木头的相处,我发觉对付木头这样的性子就该要强势些。
看来我强势些是对的,木头现在一点也不曾反抗便乖乖地和我回了房。
虽说我表面看起来颇是奔放,总是嚷着要和木头洞房,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是紧张得不得了,袖下的手掌也在微微抖着。
江恒的脸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是红的,我瞅了瞅,他的脸红得都快可以滴出血来了。我伸手探了探,故作轻松地道:“木头,放松些。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瞧,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些什么呢。”
江恒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绾绾,现在就要洞房?”
我咳了咳,“你不是担心我跟常宁跑了么?”
“绾绾,我让丫环给你打热水进来沐浴。”
我冷下脸道:“你别这么磨磨蹭蹭的,这事总是要来的,我们速战速决。”言讫,我心中顿起豪迈之感,我又道:“你这些日子不是都在外头做生意么?做生意不外乎就是快准狠,你就把房事当作生意罢。”
江恒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他沉默了会,忽地拿起桌上的冷茶狠狠地喝了一口,他道:“绾绾,我……”他顿了下,又狠狠地喝了口茶,“我……”
……
桌上的一壶冷茶都被江恒喝光了,我的嘴角抽了下,无奈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