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暖男”+番外(59)
“你这个妖女!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你错了,今晚你必须付出代价!”
妖女?好熟悉的称呼。上辈子她听过最多的便是这两个字了。
余德音笑道:“我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只是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这样被人误会。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可我还是要说,也好叫你明白,不要傻到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你是个痴心的人,悦儿能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是她的福气。可你八年未归,焉知道八年的时间足以令一个人改变。你征战沙场,生死未仆,她又能等你多久?人是会变的。”
李谦眸色深谙复杂。
余德音继续说道:“悦儿打进府后,我与她一见如故,便提携着做了一等女使,视她如姐妹般。却不知,她心怀不轨,暗中在我日常饮用的茶水中下毒。因份量极轻,不易察觉,我得知时已经服下大半毒药。若不是偶然得了一次风寒,久治不愈,请了御医把脉。恐怕我早就毒发身亡。后来我发现她居然是温姝宁的人。温姝宁用银子买通了她,并且答应她,事成之后,就可以入晋王府当侍妾。悦儿见财眼开,毒杀旧主,痴心妄想,此等心术不正之人,早已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良人。”
李谦惊惧道:“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余德音道:“温姝宁一定跟你说,是因为我忌惮她的美貌,恐勾引我父亲,才毒哑了她发卖青楼。可是事实是,温姝宁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在悦儿的饮食里下了哑药。我从前不知道那个下哑药的人是谁,现在知道了,她就是崔妈妈。至于发卖青楼,确实是我的主意。那时,我恨毒了悦儿,却也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留了她一命。你不妨想一想,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毒哑了她?我若是直接送她去官府,岂不是更简单。”
李谦目光中满是震惊、置疑,余德音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心目中的悦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章氏也是知道这件事,忙道:“那一次,大姑娘半条命都快没了。要不是太老爷请了御医来医治,恐怕早就……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那位马太医。”
李谦有了几分动摇,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道:“你们是一伙的,都想来骗我。”
余德音叹气道:“李谦,你背后的温家让你只身前来刺杀我,可是有考虑你的安危?他们不过是把你当做一颗棋子。”
话音刚落,姜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屋檐下。他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唇角自然带笑。身着一袭白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海棠花的镶边。腰系墨玉蹀躞带,上头挂着各色名贵玉佩、香囊,手持乌木骨泥金花卉折扇。行家一看便知道他这身行头价值不菲。
于是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海棠花香味。余德音皱眉,为何他一个男人却喜欢把衣服熏得这么香。
余德婉却跑了过去,口里喊着姜哥哥。姜沉笑意渐浓,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糖来,蹲下身去,把糖塞入余德婉手中。
“来,给,这是哥哥特意在乐糖坊给你买的梨膏糖。”
“谢谢哥哥。”
余德音再次皱眉,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章氏一把拉过余德婉,脸上有些不悦,然而此刻却没人在意她的表情。余德音见李谦脸色越来越苍白,便命令花月将他五花大绑,连嘴里和指甲都细细检查过来了,确定没有藏有毒药和针之类的武器后,才将他扔在地上。
李谦至少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方才他脑海中迅速思考了一番,经过余德音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以前漏掉的信息太多了。悦儿与他原本是对门居住的,悦儿自幼家贫,又是庶女,上头还有个爱好赌博的哥哥,一个整日虐待她的嫡母。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而李谦父亲是株洲长史,又是家中嫡长子。母亲还在世时就对他说过,悦儿是图谋他家的财产,屡次反对他们来往。他一气之下就从了军,想在军队建功立业,迎娶悦儿。而自从那之后,悦儿对他似乎不那么热情了。他在军队里给她写了好多信,却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他还以为是她不方便回信。如今想来,她会不会是真的看上了晋王?
姜沉走到李谦面前,将一张纸甩在了他的面前,道:“你看看,这可是悦儿的笔迹?”
李谦慌忙用两只手捡起那张纸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的整张脸刷地一下惨白。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骗我的!她不会骗我的!”李谦强忍着内心的冲击,眼眶通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看上去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