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贞节牌坊(22)
凤琴一扬手:“得啦,我不是跟你比这些来的。二少爷叫你以后天天穿褂裙给他看,你怎么说?”
小蛇反问:“依姐姐说,可怎么办好呢?”
凤琴冷笑道:“依我说,别理他就是了。”
“可是……”
“你甭怕,我去跟他说,好歹我是他五姨娘,他总是儿子,敢不听么?”
小蛇心里说我还是他六姨娘呢,他何时听过我的话了?嘴上却只得说:“谢谢姐姐。”
凤琴拉着小蛇的手又说了些被里褥面的闲话,边说边眼睛向外瞟着,若有所待。
褂裙风波
(三) 先下手为强(2)
果然没谈一会儿,二少爷短衫大呼小叫地来了,还在院子里已经向丫环撒起威风来:“晨会还没散,怎么你们姨娘去了就不再来?刚才我让她换衣裳你也听见了,怎么没服侍好?”话音未了,人已经进了屋,看见凤琴,不禁一愣,挤了笑出来说:“五姨娘来得倒快。晨会刚散,你已经飞这儿来了。”
凤琴“哈”地一声:“正是比你快了那么一分半刻的。”
短衫嘿嘿一笑,涎着脸道:“敢情五姨娘是来这儿等我的么?”
“你倒想!”凤琴斜睇了他一眼,问,“怎么着?你是特地看蛇妹妹换衣裳来的?你就这么喜欢看人家穿劳什子褂裙?十多斤重,跟背个称砣在身上似的,大热的天儿,你也舍得下心!”
短衫不以为忤,仍然是笑嘻嘻地道:“既然五姨娘这么说,六姨娘就还是愿穿什么穿什么好了。原来六姨娘穿褂裙这么辛苦,怎么刚才在厅上,六姨娘又不明说呢?”
任凭两人你来我去地耍花枪,小蛇只是一声不言语。
凤琴自觉无趣,站起身道:“妹妹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多歇歇吧,忙乎这一早晨,我也该回屋看看了。怎么,二少爷还要再坐会儿?”
短衫心里不舍,却也只得说:“我同你一处走。”
五姨娘的院子在小蛇紧邻,一进了门,短衫就抱住亲起嘴来,咬着牙说:“我把你个小狐狸,看不出心眼儿这么多,还拦起我的路来了。”
凤琴冷笑道:“是我心眼多还是你心眼多?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有了我,还要我把荷花也拉下水,这还不够,现在又惦记上新来的了。”
短衫涎脸笑着说:“谁叫她成天穿套褂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出我的火来。既然你不叫我弄她,你就顶缸好好替我杀杀火儿。”边说边将凤琴扯到床边,用指尖逗弄着她的乳头,捻搓捏挤,仿佛要挤出几滴乳汁来。
凤琴禁不住了,横他一眼,骂:“干就干,只管弄什么弄?你又不是我儿子,莫非想讨奶吃?”
短衫嘻嘻笑:“正是呢。”忽地一口钳住,下死劲儿咬了一口,疼得凤琴倒吸一口凉气,死命地将他推开,又恼又愧:“你还好把人当人?”
“我把你当心肝儿呢,你倒不知道?”短衫重新猴上来,这次不再摸奶,直接扯开衣襟,另一只手便褪了自己的裤子,露出玩意来。
凤琴看了一眼,身子忍不得又软了,闭上眼睛哼哼呀呀的,撮着唇索吻。短衫便伸舌头进去乱搅一通,一边动作起来。两人分分合合伊伊呀呀弄了半晌,衣衫裤子一团皱,这才作罢。
短衫一摊泥般倒下,想一想,又偎到凤琴耳边低语几句。凤琴初没听懂,问:“那你怎么介绍我?”
“哪里用得着介绍?”短衫笑,“人人都说带来的是女朋友了,其实哪里会是真正女朋友,丫环也有婊子也有,有一次,张三爷还带了万花楼的头牌万剔红来呢。”
“万剔红?”凤琴有点印象,“那妮子才多大,成了头牌了?我红的时候,她还没开苞呢。”又问:“你要干,在家里不是更安全?带到人堆儿里,不怕你爹知道?”
“谁会想到你是我小妈呢?”短衫笑得吃吃地,“他们听你曲儿唱得好,还以为你是我干女儿呢。”
“干女儿?”凤琴以为他是夸自己年轻,搡他一把,“你才多大,倒有干女儿了?”
“你没听说过,山高遮不住太阳?不过是个遮脸的说法。做了干爹,才好把女儿推荐,不然,说是妈,还谁敢要你?”
“要我?”凤琴听了半晌,到这会儿才明白点端倪,只觉耳朵轰地一下,不置信地问:“你说瞎子摸象,敢情摸的是人?”
“是呀。摸着谁是谁,你说好不好玩?”短衫仍然吃吃笑,眯起眼睛来,似乎已经到了那瞎子摸象的极乐园。
凤琴又愣半晌,忽然发作起来,一把扯开半搭在短衫身上的毯子,也顾不得自己袒胸赤足,便跳下地哭闹起来:“你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这畜生!你自己干你老娘不算,还要送给人家去糟蹋,你还当我是个人吗?还摸着谁是谁,你哪里还有半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