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42)
一直快到宫门口,安平快走几步,上前扯住刘绪的手腕才迫使他停了下来。
“庆之,怎么了?”
刘绪转过身,却低着头没有看她,声音低哑涩然:“其实微臣刚才是想同殿下做个解释。”
“解释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手捏成了拳,沉声道:“适才殿下定是误会了,微臣与周小姐之间并无瓜葛,实际上微臣现在已对周小姐没了当初的心思。”
安平的眼神轻轻一闪,笑了笑:“何需同本宫解释?”
刘绪霍然抬头,猛地抽出被她握着的手腕,一脸愤色:“是啊,微臣何必同殿下解释!反正殿下也不在乎!”
话刚说完,他像是猛然惊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张脸也烧红起来,羞愤难当之际,连忙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秋风萧瑟,他的背影孤傲的犹如欲待振翅的苍鹰,头未回,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殿下总是有本事让人气愤。”
让人气愤,却又偏偏让人记挂,有时候真是憎恶自己。
安平垂下手,站在原地未发一言,看着他渐行渐远,轻轻叹息了一声。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气候转寒,到了晚间已有了几分冬日气息。
安平坐在御书房里批完最后一道奏折,忽而想起什么,抬头问圆喜:“今日齐少师可来过?”
圆喜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来过。”
她皱了皱眉,白天他明明说了有事要稍后入宫来禀,怎么到现在也没到?虽然是债主,但连监国都敢糊弄,还真是胆儿肥了啊。她笑着摇了下头:“罢了,回寝宫吧。”
第二日御书房中议事,诸位大臣不免又提到了蜀王被禁足之事。大概是见风头已过,许多大臣都开始试探着为他求情了。
安平毫不惊讶,但也没表态,让诸位大人很是纠结。
议事完毕,众人退出,唯有大学士齐简留了下来。
“殿下……”他眼神闪烁,似有些尴尬,吱唔半晌才继续道:“不知犬子昨晚是否……叨扰了殿下,老臣有愧啊。”
安平一愣:“什么?”
齐简听她反问,越发尴尬,耳根都红了起来:“昨日傍晚犬子入宫,后一夜未归,老臣猜想,应当是歇于殿下处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他竟难堪地干咳起来。
安平却皱紧了眉:“你说他一夜未归?”
“是。”哎哟,您还一直追问干嘛呀?多不好意……→_→“可是他并未入宫。”
原先还在赧然的齐简瞬间被这道惊雷砸醒:“什么?”
安平垂眼沉思了一瞬,问道:“他身边的随从可回府了?”
齐简面露慌乱,连连摇头:“未曾。”
“那便是了,若是本宫留他过夜,定会打发随从回去禀报的。”
“那……”齐简的膝盖软了一下:“难道是失踪了?”
安平没有接话,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圆喜,取本宫令牌,调三百禁卫军,于全城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到齐少师。”
圆喜赶忙领命去办,齐简经此一吓,早已面无人色:“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安平安抚地说了一句,心里却并不轻松。
齐逊之一向与人无怨,忽然失踪,必定是跟她有关,而近日她得罪的,也就是蜀王了。夺兵符一事她早有图谋,齐逊之只是猜了出来,并未参与,所以矛头必然是冲着她来的。既然能在他入宫时将之劫走,必然是早就计划好了。
时间过去许久,她一直在桌后坐着,不动声色。齐简却像是失了魂,一刻不停地在殿中转悠,时不时地问一声:“殿下,怎么还没消息?”她只有好生抚慰,眉头却不禁越皱越紧。
毕竟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事……“殿下!”圆喜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喘着气禀报:“齐少师的发带在半路寻到了,奴才们沿途找寻,最后发现距离最近的宅子是前任京兆尹的府邸,遂先行包围了那里,立即入宫来报。”
齐简忙道:“定是逊之半路留下的记号,殿下快命人入府查探吧。”
安平抿唇不语。前任京兆尹纵子行凶一案,她算是下了重手,凶手已被问斩不说,其家中全部男丁均被流放三千里,女眷也皆入奴籍。此事怎会跟他们扯上关联?
她想了想,起身取过搁在一边的披风系在身上,大步朝外走去:“本宫亲自去看看,齐大学士也一起来吧。”
不用她说,齐简也赶忙跟上去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废弃的宅邸前,安平刚下车便见有人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是刘绪。
昨日的气愤别扭一扫而空,此时的他满面焦色:“殿下,微臣四处寻找过了,只有这里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