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39)
想起前不久蜀王刚刚痛失至亲,在场几人的保护欲又喷薄而出了。
萧竛起身朝外走,一向温和的形象忽而变得冷硬起来:“无论如何,本王一定要保住蜀王,宫中那位殿下毕竟是小辈,好歹也收敛些!”
焦义德等人都被震慑住,面面相觑,片刻后起身离去,心中俱怀忧虑,但原先那些动摇却再不复存在了。
夜色深浓,东宫之内却还灯火通明。
圆喜看着一群御医进进出出,心中警铃大作,不过是肩头受了些伤,流了些血,殿下就紧张若斯,难不成那家伙真的要攀上高枝了?
他痛苦抱头,不要啊,他这正直太监就要永无出头之日了啊!>_<很快所有御医便都退了出去,安平坐在床头,关怀备至地看着双九:“怎样?可好些了?”
双九赶忙作势起身:“殿下,属下岂可于正殿下榻,实在是僭越……”
“无妨,好好养伤便是。”安平按住他的肩头,却十分细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示意他躺好。
她的白衣都染上了血渍,却到现在还未换下,想起先前她因自己受伤而盛怒,双九顿时面颊绯红,眼帘垂下,再不敢多看她一眼。
“怎么了?”安平俯身凑近,语气温柔多情,眼神上下扫了一遍,在他领口处停住,眸光一闪,忽又笑了一下:“原来你都这么大了,连衣赏都会穿反呢。”
双九一向穿甲胄示人,若不是因为受伤,还真难发现里面的衣裳是反的。她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掀被子,打算为他解开里衣,重新交换领口方向,却见双九一把揪住领口,面色红艳欲滴:“别,殿下,难为情……”
安平失笑,摸了摸他的包子脸,起身朝外走去:“好吧,那你记住下次可要穿对了。”
双九赶忙应下,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安平在殿门处停住脚步,复又朝内看了一眼,眸中光芒沉浮,心思百转千回。
“殿下,少师齐逊之求见。”圆喜从侧面回廊上走近,低声禀报。
“哦?人在何处?”
“正在偏殿内等候。”
安平点点头,立即朝偏殿走去。刚推开门,便见轮椅中齐逊之转过身来,一脸肃然地对她道:“殿下,刺客的幕后主使已然水落石出了。”
“哦?是谁?”
“殿下希望是谁,便是谁。”
十八章
沉寂了几天,双九的伤势已确定无碍,安平这才对萧靖做了处置——暂留京城,兵符交出,禁足于府邸,不可与外人接触。
消息传出,满朝哗然。咱们的监国还真是毫不吝啬对侍卫的疼爱啊。
焦义德与赵王当日便相携入宫去求情,可是刚至御书房门口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接着圆喜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一脸惊恐地跪倒在门边:“殿下,奴才该死,您消消火啊,最近一直这么发火,对身子不好啊。”
焦义德与萧竛对视了一眼,俱是一抖,终于决定还是暂时避其锋芒比较好,遂又相携离去。= =圆喜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这才爬起来,拍拍衣裳进殿:“殿下,奴才刚才演得怎么样?”
安平坐在桌后安安静静地批奏折,对眼前满地的碎瓷片视而不见,头也不抬地道:“除了砸东西时太吵了些,其他都蛮好,本宫稍后会有重赏。”
“谢殿下。”圆喜喜滋滋地收拾满地狼藉去了。
不多时,安平批完最后一道奏折,端起茶喝了一口,提了提精神,对圆喜道:“准备一下,自侧门出宫,去一趟蜀王府。”
圆喜担忧道:“双九还在将养,殿下暂时还是莫要出宫了吧。”
“无妨,”安平摆摆手,起身朝外走去:“到了外面,自有人前来护卫。”
蜀王府内,萧靖正坐在厅中生闷气,没多久便见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走进来禀报说赵王到了。
他有些吃惊,安平既已明令禁止他与外人接触,萧竛怎会前来?
还没想完,萧竛已经大步走入,左右看了一眼之后,示意小厮关门,这才走近对他道:“兵符的事,本王已经知晓,安平殿下这事做得委实过分。”
“唉,别提了。”萧靖气恼地坐下:“若是真的只是伤了那侍卫也便罢了,偏生还牵扯出之前那丫头遇刺一事,如今她既认定本王对她有敌意,便一口咬定刺客由本王指使,否则怎会狮子大开口的要兵符?”
“竟有此事。”萧竛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除非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否则兵符肯定还是保不住的。”萧靖越想越气,脸色都铁青了几分。
“唉,当日也是你大意,本就是个难缠的主,你还跟她斗气。”
“本王本就多饮了几杯,又被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