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乃良民(149)
两人齐齐看着君不弃,等着他的回答,谁想竟意外地看到了他难得闪神的模样。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立马正坐起来,凑近君不弃,苏月妖瞪着眼睛大喊:“喂!我说,咱们向来清心寡欲得像和尚的相爷不会对一个连脸都没有看清过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吧?”
要不然怎么解释一向淡定从容的他此刻那微微怔愣陷入沉思的诡异模样?
“怎么可能?净瞎猜。”眨了眨眼睛,立马回过神来的君不弃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神情自然,态度没有异样,仿佛刚刚的停滞不过是两人的错觉。
苏月妖还在细细地打量君不弃的表情,企图找出破绽,随即又听到君不弃懒懒开口:“我只是在想……不论是不是美人……我都不可能喜爱花染这般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不该是娶回家疼爱的……”
话还未说完,便叫一边的秦意给打断了:“那倒是,别说她是猎人,武功高的要死,要家暴起来不死也残。光是她成天带着这么个面具让人看不到脸,就让人很郁闷。”
“说的也有理。”重新坐回椅子上,苏月妖为君不弃坚决而不留余地的话顿了一□子,随即摸摸下巴点头赞同道。毕竟自古以来,男人大多喜欢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这么总是打打杀杀武功又高的女子确实难为大多世人接受。
“好了好了。我困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不送了。”耸耸肩,君不弃将未完的话咽回肚子,懒懒地躺靠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呿,你是怕我们两个再继续问你有关女人的事情吧。”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苏月妖却是没有半点不悦,站起身子懒洋洋地揶揄道。
他们相识那么多年,若不是十分了解君不弃,知道他一直向往他父母那般纯洁坚贞的爱情,同时也深深了解他那个吹毛求疵绝不将就的变态性格,他真的也会和外面的人以为他哪里有问题。
“嗯哼。”不可置否地笑笑,君不弃表情高深莫测。
“好了好了,下次你总逃不了了,秦意咱们走吧。”看了看脸色不怎么好的君不弃,苏月妖拽上秦意慢悠悠地离开了。近日来不弃确实被朝廷上那些麻烦的事情弄得很疲惫,还是让他休息吧,谁让他是个善解人意的贴心好兄弟……
眼看着苏月妖和秦意都离开了视线,君不弃这才微微正坐起来一些,敛起了一脸漫不经心的笑。
他缓缓地从袖子里拿出什么东西用手指拈着举到眼前,细细地凝视了半晌,这才带着些迷茫带着些诡异地开口:“不论是不是美人……我都不可能喜爱花染这般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不该是娶回家疼爱的……因为,她这样的女子,该是与我一起比肩而行,共同进退的。我不可能喜欢上她这样的女子,那前提得是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呐……”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低低沉沉的,带着一些欣然和欢悦。
但一直站在窗边忐忑不安的看着院子情形的夏花染依然听清楚了他的话。
很清晰,很明了,一字不落。
因为,她这样的女子,该是与我一起比肩而行,共同进退的。我不可能喜欢上她这样的女子,那前提得是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呐……
因为,她这样的女子,该是与我一起比肩而行,共同进退的。我不可能喜欢上她这样的女子,那前提得是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呐……
她看着他眉眼低低,却染满了带着一些不解和陌生的笑意和欢愉,看着他漂亮有型的薄唇张张合合,说出这句让她霎时感到被雷劈到一般的话,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
唯有那颗只为他激动澎湃的心,热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她的喉咙。她僵直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几乎忘记了呼吸。
是她……听错了么?
但下一秒,她看清了他手中的东西。于是,温热灼人的泪,霎时间犹若倾盆大雨。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拈着一朵鹅黄色的小花。
那是雏菊。
恍恍惚惚又见到那日他让她闭上眼,他悄悄在她的发上别上一朵鹅黄色的小花,温柔磁性的嗓子在她耳边软软地说:“这花与你很配。”
那时候,她的心跳就如此刻,那般的鲜活,那般的热烈,几乎就要震碎她的胸腔。
她傻在了原地,没有焦距的眸子傻傻地盯着窗外,一时间完全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这才是六年前的真相吗?
就在夏花染不知所措无法思考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膀:“夫人,看明白了吗?六年前的那日,真实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