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24)
可是对她来说,不幸的时刻还是到来了。两天以后,颜玦的病已痊愈。这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理由赖在他的身边。
于是乎,被下了逐客令的赫连喜牵着容缃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宰相府。
可是她刚回了自家的宅院,就又想起了什么,扔下容缃喻塞给了花平,兴冲冲地又往宰相府跑去。
看着颜玦投来的疑惑眼光,赫连喜嘿嘿笑笑,无比可怜道:“颜玦,我真有事。”
颜玦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不语。良久,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叹了口气道:“说吧!什么事?”
赫连喜张开了双臂,抱着他的脸,想要“吧唧”一口,送上一个香吻。
不过,人家颜玦可不稀罕,反应贼快贼快的,头一偏手一撑,某人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赫连喜的唇直直地划过了他的鬓角,一股清新的皂角香味透进了鼻中,她贪婪地将鼻子凑在了他的发间。
顿时,颜玦只觉背后一紧,一阵酥麻走遍了全身,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闻够本了,赫连喜总算是站直了身子,其实她是很好满足的,比如像现在这样就挺好,可以时不时偷个香窃个玉什么的。
颜玦别扭地鄙了她一眼,“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我很忙。”
“我想让你帮我照看喻儿,往后的日子我白天可能会比较忙,我想将喻儿托在你这儿,到了晚上我会来接他回家。”
颜玦想问她到底要忙些什么,思虑了再三,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赫连喜乘其不备,快速地吻上了他的脸颊,而后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便大笑着奔出了房门。
嘻嘻!一天成功偷窃一次,就是她最宏伟的幸福目标。而如今,偷香成功的赫连喜幸福指数一路飙升,直达云霄。
花平无可奈何地顶着一头自己无比厌恶的麻花辫子,偷偷地探出了头,瞄向街那头的赫连喜。
此时的赫连喜一身男装,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等待着花平华丽丽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根据她们昨晚的排练,花平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嚎啕大哭扑向她的脚边,然后卯足了劲头用最高的分贝诉说着自己的不幸,等到吸引了所有路人的围观,这时峰回路转,花平将以最甜美的音调介绍赫连喜的隆重登场。
是她为花平点燃了前方的明灯,是她为花平扫开了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还是她的点拨让相貌丑陋的花平娶上了三房夫郎。她--赫连喜,就是嘉上史上最最灵验的“神算子”。
可是现在花平后悔了,嚎啕大哭这个她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她也会,可是为什么英明神武的公主要说风流倜傥的自己相貌丑陋呢?她想不通了,停滞在街角始终不肯向前。
这厢的赫连喜早就等的火气,靠,在这个女尊国度,不管是“大家闺秀”的少爷,还是“小家碧玉”的公子,可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她现在装扮成这样一个娇媚入骨的男子,还就这么毫无遮挡地坐在街头,已经被无数个大妈级的欧巴桑意/淫/了N遍。
不是她有变装/癖,也不是她乐意。反正花平和颜玦都说了,她的脸简直就是活字招牌,有太多人认识和晓得。为了保险起见,她只能女扮男装游走于街头。否则,不用想她也知道否则后面是什么意思,她的小命是如此的精贵,她怎么舍得拿去挑战权威呢?
这时,又一个猥琐的欧巴桑踱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赫连喜,那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欲望,好似她身无寸缕。
赫连喜再也隐忍不住,抬起了头,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欧巴桑。靠,你有的她也有,说不定还不你的大,比你的手感好唻!
没想到她这一瞪眼,惹得欧巴桑更加的欣喜,甚至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小野猫的滋味。
那眼神激的赫连喜忍不住颤了三颤,看来是要使绝招了。
她冲着欧巴桑嘻嘻傻笑,随即张大了嘴巴,一个手指放在唇边,淅淅沥沥的口水顺着手指缓慢流下。
欧巴桑一愣,嘟嘟囔囔地走了。
赫连喜很快又低下了头,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越想越生气,怒火浇心,她发誓,今天晚上她们家的菜谱是红烧花平,清蒸花平,水煮花平,爆炒花平,还有凉拌花平。
“哎!你是算命的?稀罕了,嘉上竟有男子当街算命!不如你给我算算我命定的良人身在何方?家里请的那些瞎子都说我此生姻缘凉薄,只有一次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得孤独终老。”
赫连喜抬头对上了一双蓝如水晶一样的眸,碧蓝碧蓝的一望无际,那眸里荡漾着如海浪一样的波涛,层层叠叠呼啸着直奔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