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2)
赫连喜偷偷瞄着安静地等待在门外的众人,又恢复了先前的好奇。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高有低,相貌平平,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只是这些人好怪哦!居然无一不施着厚厚的浓妆。
擦胭脂抹粉不是女人的专利吗?难道我误闯进了牛/郎/店?难道现在的牛/郎/都时兴男生女相?赫连喜心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唉,幸好还有一个清爽型的帅哥!
正是先前被人奉承的青衣男子。
所谓窈窕淑男,女子好逑!
赫连喜正看的兴起,那青衣男子似是瞟见了她花痴一般的眼光,扭过了头。
哇!好一双似明似暗,又清又浊,似醉非醒,媚态横生的桃花眼,瞧那又弯又翘的长睫毛,瞧那水波荡漾、风情万种的眸。
oh,梁朝伟!oh,杰西达邦! oh,他来了!
青衣男子绕着墙边慢慢地踱了过来,赫连喜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舔了舔嘴唇,结结巴巴道:“那什么,这位先生,你是要问爱情、婚姻、工作还是事业?”
青衣男子很明显不知她所云,闷声不响。
赫连喜摇了摇头,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干笑道:“那什么,错了,重新来过。”
“这位公子,你是要问姻缘还是前程?”
青衣男子一双桃花眼暗含波涛汹涌的忧伤,悲怜地看着赫连喜,还是不声响。
良久,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蓝色小袋子,丢在了赫连喜面前的案子上,而后默默离开。
这回轮到赫连喜不知所措了,他刚刚是什么眼神,他当她是乞丐吗?
这又是什么东西?赫连喜拎拎眼前的小布袋,解开了绳子,凑脸去看,大小不一的圆润宝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什么,还没算呢!你怎么给我这么多的宝珠。”赫连喜冲着青衣男子的背影喊道。
他连头也没回,直接跨出了门槛,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给我的就不可以要回去了哦!”
一回头,赫连喜瞧见了那黑衣男子正厌烦地盯着自己,她一手托着腮,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另一只手悄悄地将袋子系好,揣进了怀里。
那啥,终于明白了这个梦的主题,莫名其妙黑面的包公与莫名其妙散财的童子。
赫连喜这么想着突然间发笑,黑袍男子冷脸转回了头。
赫连喜冲着他的侧脸,嘟嘟囔囔:“臭黑炭,死黑炭!”
“我要抽签!”
华贵老妇在老僧的带领下绕过了佛像,去了内堂,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鄙了一眼赫连喜,而黑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赫连喜的面前,一双勾魂杏眼褶褶生辉,却目空一切、居高临下地对着她,那俊朗的容颜中既带有厌恶,又似乎带有一丝戏虐。
赫连喜不屑地瞪着眼睛,怕什么,兵来咱将挡、水来咱土淹!尽管放马过来,谁要退缩谁就是孙子!
她歪嘴坏笑道:“对不起,本店只算塔罗牌,不抽竹签子。抽签的出门左拐,第三大街摆有一排。”
“什么?”黑袍男子不解地问道。
赫连喜翻翻眼睛,靠,塔罗牌他都不知道,这是要考她基础知识吧!
赫连喜叹了口气,信口捻来,“塔罗牌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纪流行于欧洲,地位相当于我国的易经。塔罗牌一共有七十八张,其中大阿卡那牌二十二张,用来解释命运的大致运势。小阿卡那牌……”
“直接说,要怎么占卜。”
黑袍男子十分不满,不耐烦地打断了赫连喜念经一样的解答。
赫连喜也很不爽,抬高了声音道:“就是要先洗牌,再切牌,再选牌,最后凭借天命抽取!”
“说来说去,还是抽签!”
很难得的,黑袍男子邪魅一笑。
赫连喜却笑不出来,敢情这混蛋是来找碴的,通常对于这种人,赫连喜的解决方案有两种:其一,放小蚕出来咬人!谁不知道小蚕可是天大街有名的女流氓一只,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打架和调戏人,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是不分男女的,赫连喜和她坚如盘铁刀砍不断的友情便是建立在调戏与被调戏之上的。
偏偏这回做梦没带她来,无奈何,赫连喜只得启动应急方案。
惹不起,咱躲。
只见她小脸一拉,眉毛也不带眨一下的,“那什么,对于不尊重我或者不尊重塔罗牌的人,我拒绝占卜,请另请高明!”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抬手抠下了冠上的黑色宝珠,托在了手上晃来晃去,那宝珠散发出的光芒即柔和又耀眼。
赫连喜的眼前顿时出现光雾重重,看着那宝珠靠近又离开,心痒难耐,那感觉就像小猫趴在岸边凝望着水中游来游去的小鱼,那么专注,那么痴情,又那么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