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喀琉斯之踵(105)
许琳琅耸耸肩:“我也想到了。我说可以办个婚礼,对外宣称我们结了婚。他还不答应,非要领结婚证。”
“可能裴哥没有安全感吧。他需要婚姻来给他信心。”
许琳琅乐了:“他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安全感,我一个女人都没这种需求啊。再说婚姻根本保证不了什么,即便结了婚也一样可以离婚啊。只谈恋爱不结婚不好吗?只享受权利而不承担义务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那么死心眼,我真是想不明白。”
佟夕笑着打趣:“想要承担责任的男人多么可贵啊,还被嫌弃。”
“那你不也嫌弃聂修。”
佟夕窘了:“我是不想耽误他。”
许琳琅挺认真的说:“佟夕,我和你不同。我是独身主义者,这种信仰不会被改变。你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害怕结婚。结婚和不婚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有人单身过得很幸福,有人结婚过的也很幸福。我虽然是独身主义者,但是我从来不劝人独身。因为每个人都不同,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想要独身,还是因为你姐姐的不幸。如果是后者,那就有点偏激,因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蒋文俊。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说是不是?”
佟夕点了点头。
许琳琅挽着她的手,说:“我不会鼓励你独身,也不会怂恿你结婚。我只是希望你别错过幸福的机会。”
许琳琅的话,让佟夕很触动。到底真的喜欢独身这种生活方式,还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抗拒婚姻?
她在聂修分手之前,从未有过独身的打算,甚至心里很期盼和他结婚。她和佟春晓都是从小缺失父母和家庭的孩子,非常渴望有个家,亲情在她们心里占了非常重的比重。
佟桦出生后,她给聂修打电话报喜,说起佟桦这个名字的来历。聂修在电话的另一端,对她说,你的孩子姓聂好不好。
不论隔了多年少,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情。甜蜜羞涩,欢喜向往。当时年少,出于羞涩,没有回答他,可是她在心里却悄然的说了声好。
如果后来蒋文俊没有跑路躲债,他们也就不会误会分手,也或许,今日的她已经和聂修结了婚。可惜没有如果,世事难料,后来的一切,都偏离了最初的美好。
回到家里她给婶婶打了个电话,让她放心。叔叔和堂哥相处的还不错,基本上算是和解了。
周余芳松口气,感慨道:“你叔叔性格要强,不肯接受现实,其实这都是和自己过不去。你看,身体也出了毛病。人要活得乐观点,比起那些失独的父母,我们毕竟还有个健康的孩子守在跟前,而且人品端正,积极上进,还很孝顺,该知足了。”
佟夕不禁说:“婶婶你心态真好。”
“七七啊,你也要放开心扉。别老想着过去的事,也别因为一个蒋文俊就觉得婚姻很可怕。你看聂修的父母,还有我和你叔叔,不都挺好的。聂修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别错过他。”
“嗯,我知道。”
佟夕虽然从来没提过不婚的事,可是花样年年又长得这么漂亮,却迟迟不交男朋友,对感情避而不谈,每每周余芳提到聂修,她都是默不作声的不予回答,周余芳难免担忧。今天又提起聂修,佟夕破天荒的没有躲避话题,竟然给了个正面回答,周余芳才算是真正放宽了心。
第二天,佟夕去东里前,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些好吃的给他送了过去。聂修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早,开门见到她反而体贴的说:“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佟夕半真半假的说:“我怕我来晚了你赖到我家里去。”
聂修笑说:“吓唬你的你还当真。” 说着伸手去接佟夕手里的袋子,佟夕挡住他的手,“不用,你别使劲。”
聂修也没勉强,放开袋子,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说:“放到厨房吧。”
佟夕有点不自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牵着我干嘛。”
“喜欢。”聂修简单的吐了两个字。佟夕更不自在,低声问:“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聂修没回答,却把衣服往上一撩,说“你看。”
佟夕猝不及防,忙错开目光,心里怦怦直跳。一眼看去,没看清伤口,却看到了腹肌,好像比以前结实性感……穿着衣服却也不显,原来到底还是和以前不同了……
她胡思乱想着,低了头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面拿,一样一样摆出来。
聂修略略弯了腰,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脸红什么。”
佟夕越发脸上发烫,嘴上却不认输,“我没脸红。切,又不是没看过。”
聂修笑着望她的脸。她和别的女孩不同,天生的好肌肤,如雪如玉,玲珑通透,但凡有点绯色,便一览无余的明显。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连耳垂都粉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