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郎百花羞(22)
她又羞愧又绝望。自己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接触男子的身体,竟是这么个惨烈的局面,眼看着要被一个男妖怪硬生生“压”着过一夜了。半侧半搂半压着她的奎木狼大王一动不动,呼吸绵长,绵长……
她悲愤羞愧的睁眼熬了半个时辰,终于熬不住,睡了。
……
朦胧中脖子很痒,她挠了挠,怎么碰到温热的肌肤?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昨晚的事全想起来了。
奎木狼正拿着她的发梢在轻轻扫她的脖子。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被晨曦照射出幽幽的青光,如上好的缎子。他笑的很好看,但是带了点邪气和不怀好意。
她立刻全身滚烫,因为感觉到他的大腿还压在她的腿上,这个可恶的妖怪,压了她一夜,眼下她的腿都有点麻了。她咬着牙一坐起来,就去搬他的大腿,居然纹丝不动。手感还不错,貌似肌肉很结实,她心里怦的一跳,不要想歪不要想歪,他是个妖怪。
“大清早的你就非礼我。”奎木狼懒洋洋的恩哼了一声,貌似很享受这种非礼。
“我没有。”雪画儿恼了,眼下这情形,明明是他的大腿搁在她的腿上,怎么成了她非礼他了?
奎木狼扬了一下眉毛,色色的说道:“还说没有,你摸我的大腿做什么?”
雪画儿面红耳赤,恼道:“是你压着我的腿了,我才没有摸你。”
奎木狼把被子掀开,道:“你看,你的手还搁在我腿上呢。”
雪画儿咬牙恨道:“是你的腿搁在我腿上了。”说着,她看了一眼被被子掩盖的画面,实在是太受刺激了。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到了膝盖以上,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已经和他的大腿肉贴肉了。完了,这下彻底不够清白了。
“那你又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这是我的床,我的腿放那里都是可以的。”
妖怪果然蛮横不讲理,雪画儿此刻已经忘记了害怕,生命诚可贵,清白价更高啊。她高声叫起来:“是你非要压住我。”这句话换来奎木狼一连声的笑声,笑的意味深长的暧昧。她的脸更红了。
奎木狼笑完了,将大腿从她的腿上挪下来。雪画儿长舒一口气,终于解放了。可怜被压了一夜,血脉都不畅通了,奎木狼顺手就在她大腿上来回几次揉捏按摩。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肉,象个熨斗,她的血马上流的飞快,似乎“哄”的一声,就往脸上去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孔雀君的尖叫。
“你们怎么在一张床上?苍天哪!”
奎木狼迅速将雪画儿的裙子一拉,盖住了她的小腿。然后回过身来,笑笑:“因为她想逃跑又被我抓住了,现在真是越来越好捉了,守株待兔似的。”
雪画儿敢怒不敢言,他竟然又明目张胆地嘲笑她了。
她非常挫败的回到屋子,开始思索第五次怎么逃,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是有点轻敌了,以为七次足够自己逃脱,现在看来,七次未必够啊,主要是前四次被奎木狼打击的自信心严重受损。
白天还要为二位妖怪做饭,闲暇下来她就抱头痛想,怎么出去?奎木狼还时不时的过来,摸摸她的头,“慈爱”地“关切”地问道:“想好了么,小丫头?”
她不理他,想好了也不能告诉你啊,哼。
午后,奎木狼在卧房里没有出来。她蹲在厨房门口,愁苦的看着溪水里的鱼。
水面上影过来一个人。
“雪画儿,你想什么呢?莫非你在思春?”
雪画儿险些栽到水里,思春有她这样思的么?她扭头瞪了一眼孔雀君,心情不好,看谁谁不顺眼,别看你长的挺俊俏。
孔雀君鬼鬼祟祟的伸过来头:“我说,昨晚你做的那是什么汤啊,我怎么一喝就全身想发骚啊。“
雪画儿心不在焉的听着,心不在焉的敷衍道:“象发烧?”
孔雀君很慎重的略带腼腆,极其不好意思的“恩”了一声。
“那是舞樱叫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她才不说里面加了东西,不过那东西叫啥,她也真不知道。
孔雀君非常惋惜地问道:“你逃跑,这么快就失败了四次了?”
雪画儿立刻又瞪他一眼,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孔雀君摸摸鼻子,嘿嘿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关心关心,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失败四次,有点太快了。我有点太意外了。”
雪画儿怒了,这两个妖怪真是可恶,一个嘲笑另一个嘲讽。
孔雀君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我一向热情爽朗,乐于助人。”
这话,听着略略顺耳。可是奎木狼的朋友怎么会帮助她呢?极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