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83)
杜柏钦眸中有暖意:“没有,司三差人调控水温了。”
杜柏钦俯□来吻了吻她的脸颊:“今日值班,我去换衣服上班了。”
掸光大楼国防大臣办公室附属的会议厅内,一场高级部长会议刚刚结束。
秘书室的助理忙着收拾圆桌上的文件,一位穿着西装的褐发的年轻人脚步轻快,在走廊尽头潇洒一转,走进了尽头的那间巨大的办公室。
谢梓对着门前的着绿色军装的美女秘书点头致意:“殿下在?”
秘书安妮给他推开门:“是的,请。”
谢梓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在门口恭敬地道:“您找我?”
杜柏钦正在书桌后面看文件,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先坐。”
谢梓抖了抖手上的文件夹,径自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杜柏钦一手夹烟一手握笔,埋头刷刷地签署了几分文件,这才熄了手上的烟,合上手中的案卷。
秘书安妮将咖啡端了进来。
杜柏钦动手拿过杯子,简洁一句:“谢梓,结果?”
谢梓将手中的调查报告递给他:“这是康铎主要几家传媒的反馈信息,在杜沃尔家族的掌控之下,或者是倾向首相梅杰的政党意见的,大约有三家。”
杜柏钦抬抬眉:“其他的呢?”
谢梓说:“新报是反对党的报纸,剩下两家态度比较模糊。”
杜柏钦搁下杯子,在桌面上摸打火机,他含着烟模糊地说:“你负责处理一下。”
谢梓点点头,然后说:“我们基本能及时把控的,只有主流媒体,网络信息流传得太快了,还是需要公关部门多注意。”
杜柏钦应了一声:“嗯,到时候再说。”
谢梓从雪茄盒中取烟,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要调查这个?”
杜柏钦没有回答的他话,许久叹了口气说:“请安妮约个时间,我得跟将维将军吃一顿饭。”
谢梓笑笑道:“可是好事将近?”
杜柏钦摇摇头。
谢梓舒适地靠入沙发内:“那是什么?”
杜柏钦吸烟,然后淡淡地说:“我跟你提过一次。”
谢梓闻言楞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他收起了脸上玩笑的神色,慢慢坐直了身体。郑重地说:“你应该记得我极力劝阻过你。”
杜柏钦点点头,声调很平缓:“上次我是问你意见,而这一次,没有意见——是我已经决定。”
谢梓不以为然地说:“柏钦,你原本不必要把事情弄成这样棘手。”
杜柏钦在烟灰缸磕了磕烟灰,思索了半晌,才缓缓地说:“谢梓,你有没有看过——最爱的女人独自在深夜哭泣的场景?”
谢梓瞪大了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顶头上司,仔细地品味了一番他的神情,然后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打趣着道:“我尚未有此项殊荣,请问殿下,女人为你心碎哭泣——是什么感觉?”
杜柏钦压了压眉头,不露声色地反将一军:“或者我应该换个说法——最爱的——男人?”
谢梓皱着眉头叫:“喂!”
杜柏钦笑了笑:“听说你上礼拜和周马克在公主港吃饭,两个人吵得餐厅老板几乎报警?”
谢梓转过脸:“没有这么夸张的事情。”
杜柏钦温和地说:“你的私人生活并没有交付给政治生涯。”
谢梓轻轻地说:“我尚未有殿下的勇气。”
杜柏钦神色有点儿淡淡的悲伤:“那是你们还年轻,我失去过她,知道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
谢梓点点头:“也许吧。”
杜柏钦说:“查看我行程,看看何时宣布解除婚约,最为稳妥。”
谢梓不愧为国防大臣首席军事顾问,面色一丝一毫不曾有变化,仿佛他们讨论的不过是楼下餐厅的一场普通午宴:“待我召幕僚成员和律师团会面再谈。”
杜柏钦说:“辛苦你。”
谢梓说:“恐怕对您个人名誉有影响。”
杜柏钦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不是和我的个人名誉一起生活。”
谢梓起身出去,他在门边忽然站住了,他迟疑了两秒,还是开口问:“柏钦,一个私人问题——辜负别人的感觉,怎么过得去?”
杜柏钦正低头点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非常非常的平静,是那种做了决定之后足以承受一切代价的平静:“我只能辜负一个,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谢梓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圣诞节日的时间比较充裕,杜柏钦处理完公事,准时下班回家。
今天的天气不错,下了两天的絮絮飞雪已经停了,夕阳照射在庭院中。
花园道旁的喷泉白色雕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司机在花园道上停稳车,杜柏钦走进大厅,佣人上前来接下他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