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24)
她在风家以严格著称的心理训练营,成绩一直是最好的。
她要以半生的成就,抵挡过今晚的这一击。
不管多么痛,都要忍过去。
杜柏钦将车开往城中奢豪的私人会所,咖啡端上来。
杜柏钦声音是平静的:“蓁宁,你欠我一个解释。”
蓁宁说:“听说你在找我?”
杜柏钦牢牢地望着她。
蓁宁轻巧地道:“香水店铺的女孩子说有人来过。”
杜柏钦轻声道:“这么说,你知道?”
蓁宁笑了笑:“我就是不想让你找我,才申请调到沙漠来啊。”
杜柏钦眉头皱了皱:“束蓁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蓁宁捧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才故作神秘地说:“不好受吧。”
杜柏钦看着她,娇俏的眉眼,轻快的语气,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无忧无虑的快活。
杜柏钦声音沉和:“什么?”
蓁宁说:“被突然离席的滋味。”
蓁宁对他笑笑:“我们扯平了。”
平淡随意的语气,甚至带了微微的不耐烦。
杜柏钦发现有一刻他突然看不清她的眼底的神色。
这个数个月前还在伴在他身边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杜柏钦看着她嘲讽笑笑:“你报复我?”
蓁宁耸耸肩:“殿下,不敢当,互相体验生活。”
杜柏钦牵牵嘴角,无法深究她这话的真假,只好淡淡地说:“如果你非要知道结果,我可以告诉你,非常不好受。”
蓁宁静了一秒。
然后她抬起头说:“我们不合适,好聚好散吧。”
杜柏钦将手中的勺子轻轻搁在盏碟上,声线略略一沉:“这由得你?”
蓁宁挑眉:“不然呢?”
杜柏钦平铺直述:“你是我的人。”
蓁宁笑了笑:“杜先生,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亦不是贵国子民。”
杜柏钦说:“我们相爱,必需在一起。”
蓁宁笑得前俯后仰:“我早已不爱你。”
杜柏钦眼底沉沉的一片墨色:“你的意思是,你来我这里,是玩玩而已?”
蓁宁睁着无辜的眼:“重温旧梦。”
杜柏钦倏地站起,拉起她:“走。”
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此刻寒凉濡湿,手腕紧绷僵硬,眼底是一束压抑着的沉沉怒火。
蓁宁不服他,在座椅上跟他撕扯,他大力捏得更紧,导致蓁宁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被他拽着往外走。
杜柏钦将她往车上推。
蓁宁抵死拖住车门,大声尖叫:“放开我!”
杜柏钦被她激怒,终于忍不住道:“束蓁宁,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束蓁宁仰起头冷冷地笑了:“真是让人痛快,杜柏钦,你不知道你的倨傲有多么的令人生厌!”
杜柏钦沉着脸:“就是这样?”
他压着怒火道:“你回来墨撒兰,就是为了给我教训?”
蓁宁喘着气说不出话。
男人摇头,神色俱是不信:“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蓁宁不耐烦地说:“我当年也不过贪图你长得好看而已,我受不了一天三次的查岗,我不是戴安娜,不需要出街有十个保镖跟着,坦白说,这两个月,我受够了!”
杜柏钦语气带了一丝疑惑:“我还以为你愿意。”
蓁宁嘲讽地笑:“抱歉。”
杜柏钦说:“你回去,我重新安排值班岗位,不会打扰到你。”
蓁宁冷笑一声:“谁要跟你回去?”
杜柏钦粗暴地拉住她,要将她拥入怀中,那一瞬间,只是想狠狠地撕去她冰冷的面具。
他接触到她的一瞬间,蓁宁猛地尖叫一声,仿佛受了莫大的恐吓屈辱:“滚开,我已经恨了你四年,别让我恨你二次!”
杜柏钦手微微一颤。
蓁宁澄亮的双眸不见一丝杂质,他终于看清,她眸中再没有一丝温度:“我对你没兴趣了,到此为止吧。”
杜柏钦只觉心脏的血涌动得几乎要冲破血管,耳边一直嗡嗡地响:“再说一次。”
蓁宁一字一字:“杜柏钦,我不想再看见你。”
语罢她转身要往外走。
杜柏钦骤然拉开车门,蓁宁猝不及防,杜柏钦反手将她往车中一按,痛得蓁宁差点掉下泪来。
他毫无怜惜地将她摔了进去,随手大力甩上车门。
他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喷射出去。
杜柏钦手握在驾驶盘上几乎捏碎,知道自己已经几乎把持不住濒临崩溃边缘的脾气。
蓁宁木然坐在身侧。
眼前的路,越来越长,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侧脸。
刀锋一般凛冽的线条,因为生气,嘴角抿得很紧,大理石一般的脸庞,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