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30)
我讲着讲着见天已经大光了,范天涵的也已是满脸的倦色,便把故事的结局随便讲一讲,然后道:“你彻夜未眠,还是歇着吧,我出去洗漱,就不吵你了。”
他嗯了一声,闭着眼不动。
我又道:“你挪一挪,我好出去。”
他微微掀开眼又闭上,道:“我不想挪。”
我怔了一怔,这范大人也忒任性了罢?
得,我自个儿爬出去还不行?
我轻轻把一手一脚跨过他的身子,正待要跨另外一手一脚,下方的人突然伸出手,扣住我的腰,把我翻了一翻,翻回c黄里去了。
我这么忽然被翻了一翻,不轻不重地摔在c黄铺上,有点晕乎,再算上他还落在我腰上的手,就愈加晕乎了。
我晕乎乎道:“你为甚不让我出去?”
范天涵模模糊糊地应了我一声,往我身上靠了靠,落在我腰上的手揽紧了一紧。
我试图拎起他在我腰间的手,无功。
我只得推推他埋在我颈项的头,道:“范大人,松手。”
他头在我肩上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别吵。”
我用多了几分力道继续推他的头,道:“你让我起来我就吵不着你了。”
他啧了一声,略略不耐的语气:“你别动就不吵。”
我无奈地道:“可我想起来啊。”
他倏地掀开眼,揽着我的手用力地紧了紧,勒得我的腰快成两截了,又忽地松开,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睡了。
我隐约觉得他似在生气,但又不猜不透缘由,只得安慰自己道“此人脾性像雾像雨又像风,莫与他计较。”
我坐着望着僵直的后背好一会儿,还是不敢叫他挪开让我出去,也不敢再从他身上爬出去,只得重新躺回c黄上去,不久也就又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评~~~~~~~~~~~乐得打滚~~~~~~~~~~~~~~~
撞到墙角。
每回要想个两个字的标题,郁闷死我,我犯傻啊。
俺自己做的封面,好看不?谁说的不好看???拖出去上下其手。
翰林
近日来我很愧疚。
李总管的脖子直不起来,当他横着脖子出去办事时,被街上的小无赖揍了一顿,理由是他歪脖斜眼的样子太目中无人。
虽然此事因我而起,但我不得不承认,若是我见着李总管这付模样,我也是想揍他的。我坦白地告诉宝儿我的想法,希望宝儿醍醐灌顶地教训我一番,宝儿道:“小姐,我还以为是我太无情无义,我每每见着李总管歪着脖子在旁指手画脚,便想打到他娘都认不出他。”
我听完叹气道:“宝儿,你确实很无情无义。”
这几日来未曾见范天涵,我竟有丝丝想念,想必是怕他把案子查错,赖在我师傅或师兄头上,不是我小人之心,只是这些做官的,唉……皇城脚下,多说无益。
于是我抱着吃饱撑着的心情,散步到范天涵的书房,竟然就刚好遇上他匆忙从书房里出来。他见着我便停了脚步,问道:“清浅,你在这儿作甚?”
我坦诚道:“近日愧对李总管,不好意思惹事给他添麻烦,无聊得慌,想来你这儿找几本书册子看看。”
他笑道:“原来你也知晓平日里你给李总管添了多少麻烦。我现儿要出府,去翰林院,你若无事,不如一道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翰林院这地儿古来便是读书人的圣地,知识渊博如我,当然要去朝圣一下。
在我的强烈暗示之下,范天涵舍弃了马车,与我步行去翰林院。途中我们路过一家飘着香味的饼家,在我的再一次强烈暗示之下,范天涵给我买了两大饼,一张芝麻味,一张葱油味。我嚼了几口,断定其为难吃,想将其丢掉又觉得这么大的两张饼,怪可惜的。而且四姨娘从小教育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便哄骗范天涵:“天涵,你近来公事繁忙,十分辛苦,这饼味道不错,你吃点补补身子。”
范天涵挑眉望着我道:“这吃饼补身子我倒是初次听说。”
我每回遇到范天涵就爱胡扯的习性也让我很困扰,而且我明知道他知道我在胡扯,我还锲而不舍地继续胡扯。此等毅力,谁与争锋。
呃……我胡扯道:“你少见多怪了罢,且看餅这一字,并从食旁,并者,谐音,通病痛的病也。意思既是,食了饼,便把一切病痛吞入腹内,病痛了无踪。”
范天涵目瞪口呆地将我望着,好一会才道:“我吃就是了。”
我果真是学富五车,六车,七车,七七四十九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