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叔貌美(270)
微微一顿,池鱼硬着头皮问:“多少银子?”
“银子?”沈故渊一个白眼翻她脸上:“你觉得我是缺银子吗?”
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的人,真要银子,直接动手搬就是了,哪里还用挣的。
“那……”池鱼抿唇:“大仙若是有想要的东西,不妨直说。”
“很简单。”沈故渊伸手轻轻拍着打呵欠的幼帝,睨着她道:“你素斋净身两个月念法,我便帮你一把。”
素斋净身?池鱼不解地看他一眼:“这有什么用吗?”
“有。”沈故渊道:“这能表示你的诚心。”
“素斋我知道,大不了就是不吃肉,但净身……”池鱼看了看外头的天:“这天气乍暖还寒的,天天沐浴不合适吧?”
沈故渊嗤笑:“谁告诉你净身就一定是沐浴?”
那不然是什么?池鱼两眼茫然。
“是不要与人同房。”沈故渊道:“两个月之内,不仅不能有房事,更不能与男子亲近。”
池鱼:“……”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她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已婚妇人,不与丈夫同房已经是说不过去,还要不亲近?”
“你若是做不到,我也不强求。”沈故渊无所谓地摆手:“反正这事儿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说罢,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幼帝放在软榻上就想走。
“哎!”犹豫片刻,池鱼拦住了他,皱眉问:“我要是答应你,你当真能帮我?”
沈故渊点头,哼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说空话。”
“那好。”池鱼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儿,又马上压了下去,沈故渊侧头,严肃地看着她道:“说话要算话。”
“嗯。”池鱼闭眼:“我这个人也从来不说空话。”
大不了回去跟沈知白老实交代了,夫妻之间商量着来。
大殿里没动静了,池鱼疑惑地睁眼,却见只有幼帝睡在软榻上,沈故渊已经不见了。
这个人可真奇怪啊,她忍不住摸着下巴想,难不成当真是神仙下凡。来帮她一把的?但这人没什么仙气啊,眼里红尘之色重得很,顶多是个修道之人吧,还是修得不怎么样的那种,七情六欲都没有断干净。
摇摇头,她提着裙子蹑手蹑脚地找了地方坐下,等着时辰完了再出宫。
忠勇侯府。
“呔,也是静亲王宠着,让他把自个儿当太子了!”沈万千愤愤不平地道:“他一个晚辈,凭什么想在我头上动土?”
忠亲王淡淡地笑着:“初生牛犊不怕虎,小侯爷以前就做过不少厉害的事情。”
“他再厉害也只是个晚辈而已。”沈万千冷笑:“我与宁王斗法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
“但他现在手里似乎当真有你的把柄。”忠亲王道:“要不是今日池鱼丫头尚算有理智,你怕是要吃一记御状。”
“就凭他?”沈万千哼笑:“他凭什么告我?就因为一桩旧事?宁王骨头都死脆了,他现在来说我进谗言害忠良,可笑不可笑?宁王至多不过少了点功勋。还不是死在王爷之位上的?”
忠亲王笑而不语,忠勇侯自己念叨着,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当时他改战报收买人与他同仇敌忾,好像做得也不是很干净,若真要找,说不定当真被人给找到把柄了。
“王爷。”他扭头看向忠亲王,起身拱手:“王爷可有什么法子能拉我一把?”
忠亲王起身,拂了拂衣袖道:“我还得回去吃饭呢,家里女儿女婿都等着,就先告辞了。”
“王爷!”忠勇侯连忙拦住他:“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笑地看着他,忠亲王道:“莫说你现在没有被告,就算是被告了,拿出证据坐实了,也至多不过是德行有失,罪不至死。”
“话不能这么说啊。”忠勇侯皱眉:“我这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凭什么要被他们拖下水啊?”
拂开他的手,忠亲王大步往外走。
沈万千见拦不住了,便只能悻悻拱手:“恭送王爷。”
没人帮他,那他自己来好了。以前没处理好的蛛丝马迹,现在大不了再处理一遍便是。
沈知白坐在王府里,看着自己上回呈给父王的东西,愁眉难解。
池鱼已经铺好了床,凑过去看了一眼,问:“你在做什么?”
沈知白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有些惆怅地道:“我这回出去一共得了三个人的口供,还有些零碎的收据,本想着得了父王的允许,便可以专程去一趟宁王府,查一查这削功勋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今日打草惊蛇,这些东西怕是都会变成废纸。”
池鱼微微皱眉,转念一想,又松了眉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交给别人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