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叔貌美(205)
羞得红了脸,池鱼坐起身,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心跳声太大了。”沈故渊盯着她道:“比擂鼓的声音还响,我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懊恼地锤了锤自己心口,池鱼抿唇,看着他道:“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来抱我,当然是要醒的了。这么晚了,你抱我过来做什么?”
沈故渊很是理所应当地道:“我怕冷。”
怕冷,所以需要个人肉汤婆子搂着,这样第二天醒来才不会被冻僵。
池鱼垮了脸:“就只是这个原因?”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白她一眼,沈故渊上床去。躺下就睡。
池鱼气得直咬牙,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翻身就背对着他躺下去。汤婆子就汤婆子吧,那他也得抱着自个儿,反正今儿不管怎么说,她是不会去抱他的!
愤恨地想着,倒觉得有些困,挣扎了一会儿,她还是先人一步入了梦。
沈故渊盯着帐顶躺着,心里数了一百个数,数到第一百下的时候,旁边的人果然翻过身来,吧砸两下嘴,抱住了他。
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看她一眼。伸手将人揽过来抱紧,安心地闭上了眼。
池鱼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还早,心想昨儿突然消失,要是叶凛城发现她不在,也该找她了,所以趁着还早,不如先回去解释解释。
穿好衣裳洗漱一番,池鱼掀开隔断处的帘子就打算偷溜。
然而……
“醒了?”沈故渊淡淡地道:“过来用早膳。”
池鱼一愣,僵硬地转头看过去。
叶凛城也坐在桌边,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要是沈故渊不在,他肯定一个爆栗就落她额头上了。
缩了缩脖子,池鱼干笑,规规矩矩地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空位上坐下了:“你们都好早啊。”
“不早了。”叶凛城咬牙道:“要不是昨晚被人下了迷药,我早该醒了!”
“啊?”池鱼无辜地眨眼:“谁这么大胆,敢在仁善王府对人下药啊?”
沈故渊轻咳了一声。
池鱼明白了,这府里,就沈故渊胆子最大,谁也拿他没办法。
叶凛城咬牙:“王爷不觉得这种手段下三滥了些吗?光明正大来把人接走,叶某也不会说什么。”
“叶公子误会。”沈故渊从容不迫地道:“我只是觉得光明正大上门去抢人家媳妇,不太说得过去。”
叶凛城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那你半夜来偷就说得过去了?”
点点头,沈故渊一脸理所应当地道:“这是自然,半夜来偷,就没有别人知道,自然不用考虑说不说得过去的问题。”
“你……”叶凛城简直是哭笑不得:“堂堂王爷,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你坐下用早膳吧。”池鱼拉了拉叶凛城的衣袖:“他不是厚颜无耻,一向都是不要脸的。”
叶凛城:“……”
气极反笑,他睨着池鱼道:“你怎么拜这样的人为师了?”
沈故渊看他一眼:“怎么?你觉得不妥?”
“那自然是不妥。”叶凛城眯眼:“行为不端路数不正,能教好徒弟么?”
沈故渊勾唇:“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教好她?”
叶凛城立马道:“池鱼这是出淤泥而不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被你带得跑偏了?池鱼,你听我一句,现在改投师门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沈故渊挑眉:“跟着你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就是行为很端,路数很正了?”
“我那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叶凛城冷哼:“你懂什么?”
“贼就是贼,安什么好名头,做的也是不端的事情。”慢悠悠夹了一口菜放进池鱼碗里,沈故渊道:“替天行道是官府该做的事情,不劳贼人操心。”
“笑话!”叶凛城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池鱼碗里:“要是朝廷当真替天行道了,我也不会被人称为侠盗了不是?很多官府不能做的事情,我能。”
池鱼张口就想吃叶凛城夹的糖醋鱼,然而鱼肉刚到嘴边,就感觉旁边有两道冷箭射过来。
咽了口唾沫。池鱼放下鱼肉,改夹沈故渊挑来的青菜。
旁边的叶凛城“啪”地一声拍了桌子。
吓得筷子一抖,池鱼哭笑不得地抬头:“你们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吃。”沈故渊道:“前些日子流落在外,一看伙食就不太好,清瘦了不少,这会儿多补补。”
叶凛城白了他一眼:“她在外头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倒是回来这王府,又变得规规矩矩的,束缚极多。”
“我束缚你了?”沈故渊挑眉问池鱼。
池鱼连忙摇头。
“那你在外头不自在?”叶凛城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