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柔妃(32)
是同心阁的小宫女,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跑这里了?”他低吼着,从门fèng中偷看有无人偷听。
“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总是找不着太子。娘娘,她有急事要对太子讲。”
“呵,小王几日没有幽会,她想念着很吧!”想到匡似画,他便生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瞧着她忍气吞声在他身下流着泪,他就快乐无比。
“不是这样的。”小宫女黯然抬起头,“娘娘她怀孕了。”
第十七章,远上寒山 上
初为人母,反应是如此强烈,喝口水也会吐得一干二净。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没有羞涩,没有欣喜,只觉得好笑、可悲。
这是谁的孩子?她也想知道!皇上的妃嫔,太子的情人,是哪一夜留下的恶果,她无从知晓。
她只是一棵任人践踏的野糙,被什么风吹进这冰冷的皇宫,无人问津。
死冷地看着窗外飞散的落叶,匡似画清丽、冰冷的容颜,盛满没有言语可以诉说的忧伤与与悲愤。
事已如此,她能如何,生下一个不知父亲的孩子,在这宫中看她凋零吗?
门“怦”一声打开,又“怦”一声关上,几声压制阴寒的笑声,“美人,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大白天和小王幽会?是不是很想小王?”
好喜欢这清清冷冷的性子,眼中明明白白写着仇恨,却对于他的要求又不敢不从。一次又一次借口看望皇后,躲在这中宫僻静的室内共赴巫山。
有了她,他现在都很少碰太子妃。一听到太子妃淡淡的幽怨,他就好想大笑,然后讲政事忙,不能勤于儿女情长,身体为重。
绝妙的借口,连他都好佩服自已。
轻轻地从身后圈住纤细的身子,嗅着她淡淡的发香,美人就是美人,哪里都美得让人心动。她照例身子一僵,然后闭上眼,催眠似的神游天外。
他突然有点生气,狠狠地按下她的身子,跪在她的身上,命令道:“看着小王,好好的看着,难道你更喜欢此刻拥着你的是皇帝不成?”
匡似画漠然地睁开眼,“我怀孕了!”
司马衷无趣地从她身上坐起,“小王差点忘了此事!怀孕是好事呀,如果生个儿子,可以让皇上眉开眼笑,乐得不知赏赐你什么呢?”
“没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吗?”她鄙视地看着他。
他愣了下,然后狰狞地揪住她,“你是不是想对皇帝坦白什么,这宫中年年都添公主、王子什么的,你不会懒到往小王头上赖吧?”
“呵,”匡似画拂开他放在胸前的手,冷冷一笑,“太子尽可放心,我从来都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今生、来世都不想。如果方便,请让人从宫外送点坠胎药进来!”
司马衷不禁有些羞恼,“怎么,怕是小王的种,就索性赶尽杀绝,所谓最毒妇人心,今日看来真的不假,连亲生孩子都不要。”
“我是为太子的锦绣前程着想,如果孩子象太子,如何解释?”
“你……你在取笑小王?”
匡似画有点象豁出去似的,“不,我只是瞧不起你缩头缩脑没有担当的样子。”
“哈!”司马衷不敢相信瞪着匡似画,“你居然也敢说瞧不起小王?告诉你,他日,小王登基,你怕是跪在我面前,求我临幸,我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匡似画笑了,“那到尽可请太子放心,求你的那一日永远不会来。太子要是忘了我,我真的该烧高香了。”
司马衷急了,眉头一横,“你不要自恃美貌,告诉你,小王前几日见到一位绝丽美女,容貌远胜于你,小王发誓,一定要把她娶进宫中,让你羞愧而死。”
匡似画可怜地看着他,轻笑摇头,“那先恭喜太子了。记住我要的东西,从此后,你我不必再见面了。”
说完,掸掸身上的衣衫,起身欲走。
“想走?”司马衷狞笑一声,疯狂地扯着她的外衣,“是你送上门来的,小王怎舍得让你空手而归呢?”
毫不温柔地一把抱起她,扔到c黄上,不等除尽衣衫,就强行占有了她。
匡似画大睁着空洞的双眼,悲哀地看着他。“其实这真的不是一种本事,更不是一种能力,更别谈成就,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比我还可怜!”
“不准说,不准说!”司马衷被她刺到了痛处,心火一下就旺,如脱僵的野马,惊惧地狂奔着,手揪住她的衣襟,拍打着。
匡似画淡淡地笑,咬着牙承受着。她恨他的无耻、恨他的软弱,如终如一的恨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