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86)
“不是,是别的事,我急用,明天你能给我写支票吗?”
这口气叫借?宵白苦笑不得,有点拿夏心婷没办法。“我可以明天给你写支票,但一定要告诉我,你准备拿这笔钱干嘛?”
夏心婷怔了半晌,说道:“打发詹安尼的情人。”
宵白掏掏耳朵,猛吞气,他想他是听错了吧!
宵白这些日子也郁闷,白天黑夜的对着个手机看,就连和歌手开会时,都把手机调成振动状态,生怕自己会错过某个电话。
他在等林蝶的电话。
寒流都来了好几拨了,日子飞过去一个月了,再怎么惊吓,也该平静下来了吧!他们都不是随便的人,那个夜晚不能归结于一夜情,至少该有个说法,但这个定义,他不能一个人决定,必须要林蝶的参与。
可这丫头却杳无音信了,大有风过而驻不留影之势,这让他的心情郁郁的。
还有,他发现他不止是在等她下定义,他还非常非常的想她,这种想念有点有点近似于相思,想着她时,他会悄悄地弯起嘴角,会走神,会对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了一两个小时。
情况有点不妙,他不能再坐等下去了,他得见见她,不然,他快要疯了。
宵白发现邂逅有时很容易,而你存心想找一个人很难的。
林蝶的手机经常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他跑到她的学院外等,一拨一拨的俊男靓女往外跑,连站了一周的岗,就是看不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一发狠,急了,就不信这个邪,除非让跑到火星上,只要她在地球,他就有办法找到她。
他把每天的日程重新修改了下,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两个小时,他准时到林蝶的学院外报道。
上天不负有心人,这天,他终于看到了林蝶和几个同事出了大门。
“林蝶!”他笑着向她挥手。
林蝶一抬头看到了他,那神情和看到个鬼差不多,当时就呆在那里。
有两个同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西餐厅吃饭的,一眼认出宵白,暧昧地挤挤眼,推推林蝶,“你的熟人找上门来了……”
林蝶脸色发白,抿紧唇,后背的毛发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同事又打量了一回宵白,然后嘻嘻哈哈地走了。
校门外,很快就只有宵白和林蝶面面相觑了。
宵白有点深受打击,没想到林蝶是这样的反应,“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沉默片刻,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那笑容里都带着紧张,“我……和别人有约,今天没空。”说着,低眉矮身,就想从他身边过去。
他怎能放她走?横跨一步,严严实实地挡在她面前,开口道:“林蝶,你在躲我吗?”
“为什么要躲?”她警惕地抬起头。
那疏离防备的眼神让宵白一惊,“林蝶,关于那个晚上,我们……”
“那个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林蝶急促地打断他,“一个人醉了后,你不能对她要求太多……”
宵白愣在现场,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
当然他不是真的没听懂,可是他不愿相信从她口中说出急于与他撇开关系的话,那些话像尖尖的碎石,硌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疼。
“可是我没有喝醉。”宵白拉住她的手臂,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林蝶抬头,“那你要怎样?要对我负责吗?还是你已经爱上我,准备和我交往吗?”说这话时,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连着整个身子都像站立不稳。
宵白被她问住了,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忘了吧!以后也不要联系我。我还要去看舒樱,再见。”她真的失望了,说罢,她使劲甩开他的手,匆匆走掉了。
宵白看不到,宵白没看见,背过身走开的林蝶咬着唇,泪流满面。
好半天,林蝶都走得没影了,宵白才回过神来,他气愤得对着空中挥了下手,低咒了自己几句,感觉心空落落的。
一向镇定自若,对任何情况都掌控有余的自己,今天傻了不成,连句话都不会说?他不是还有许多话没和她说吗?至少要告诉她,他不是随意抱女人的人,他是真的在意她。
只是在意吗?
冬天的黄昏,天黑得太早,黑漆漆的天空,连颗星都没有,他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低下头去,见到林蝶的那一刻激动,无声无息的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空寂寂的海滩,说不出的孤单。
清晨的太阳在窗帘fèng隙间一闪一闪,像窥探人世的眼睛。寒风在窗外呼啸着,不裹上羽绒大衣,是不敢出门的。今年,上海的秋天出奇的暖,相对比的,冬天就出奇了寒。入冬没几日,雪都下了好几场,虽不大,纷纷扬扬的几片雪花,却也够人冷得凛然。偶尔有一两只坚强的留鸟,在外面的树枝上残存的树叶间孤零零的凋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