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82)
詹安尼瞟了他一眼。
“詹总,刚刚那男子不时在舒秘书家附近遇到的,你给他让车,舒秘书穿得很漂亮,怀里抱着花,上了他的车。我还问你是不是舒秘书的老公呢!”
詹安尼一滞,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个男子。那男子和董健那么熟稔的样子,像是研究所的职工,舒樱怎么会认识他呢?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不知怎的,堵得他心里难受。
这个晚上,保姆给舒樱炖了鸡汤,知道舒樱怕肥,特意在鸡汤中放了点青菜。金针菇、胡萝卜拨油,红红绿绿端上来,看着很诱人,另外她又炒了个西芹黑鱼片,一碟时新的菜蔬,菜不多,但慡口又下饭。陈瑶找的这位保姆阿姨真不错,手脚勤快,菜煮的好,而且会讲话,常逗得舒樱直笑。
出院快半个多月了,舒樱气色稍微养起来了点,但眉宇间总拧着,像是有解不开的愁结。
阿姨盛了两碗饭,放在桌上,洗净了手,准备喊舒樱过来,有人就敲门了。舒樱刚好坐在客厅的躺椅上看书,离门近,有些诧异这时候谁会来,林蝶打过电话,说今天下雨,不来蹭饭了。
打开门,舒樱整个人愣住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詹安尼站在门外。
他随意穿着一件风衣,由于没有刮脸、理发和刻意的修饰,看上去有点憔悴,可是却透着股摄人心魄的魅惑,让她的心无由地砰砰直跳。
“鲍西娅,我回来了。”詹安尼说。
舒樱抿嘴一笑,“嗯,在等你吃饭呢!”
阿姨很有眼头见色,翻出拖鞋,接过詹安尼手中的包,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说了一大通关怀备至的话。
詹安尼换了拖鞋,走进洗手间,上次他在这边住过一晚,他用过的毛巾和牙刷,舒樱都收着。看着两个杯子里,他和舒樱的牙刷并排列着,詹安尼嘴角抽搐了下。
不管舒樱怎么说,阿姨今晚不肯同桌吃饭,麻利地另外又加了个清蒸鱼,然后就避到厨房去了。
詹安尼第一次感到中餐是这么的香甜,吃了一大碗饭,喝下两碗汤。舒樱把鱼和鸡都剔好了,一直温柔地看着他。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似乎这很自然。饭桌上,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地吃饭,可是却有一种无语千言的默契悄然流动。
饭后,阿姨说产妇不能受寒,不能久坐,催着舒樱早点上c黄。舒樱无奈,洗洗坐到被子中,詹安尼把躺椅摆到她的c黄边上,就像在医院陪护她一样。
躺椅边上一本厚厚的原文版的《地震学》,让他怔了怔。
“你这个都市新贵,在这种公寓里窝着,待着不习惯吧?”
舒樱看他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神情疲惫,像是已有几日未合眼,有点不舍,委婉地暗示他早点回去休息。
“不习惯也得习惯,谁叫你在这里。”詹安尼平平地说,躺在椅子上,伸手握住舒樱的手,只是握着,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舒樱的脸却悄悄红了。
“我今天去了趟生化研究所,请他们帮我化验下感冒药,看看到底有没有含ppa?”他状似无意地提起。
“找董健所长吗?”舒樱若有所思地问。
詹安尼挑眉,“你认识他?”
“嗯,洪逸宇就是生化研究所的职工呀!我有时会去那里看看。”舒樱低下双睫,声音有点低落。
詹安尼灵光一闪,想起董健提起的有几个职工在瑞士医科大学进修的事,他一时没联系起来,那个剑眉朗目的男子看来是洪逸宇的同事,难怪舒樱上了他的车,那天,他们要去哪呢?
“安尼,我想拿一定是有心人所为,和药品没有关系的。那药在市场上发行不是一年两年的,以前从没有这些事,为什么偏偏在制药厂爆炸时冒出来?可是会是什么人呢?同行?仇人?”
“鲍西娅!”詹安尼转身向她,抚抚她的头发,“只要你不再东张西望,那些事,我总有办法解决。”
舒樱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爱着巴萨尼奥吗?”
舒樱一点都不迟疑,“当然,我永远都爱他。”
“除了他,你心里就容不下别人吗?不,我问你心里有没放过别人?”
舒樱不说话,抿紧唇。
詹安尼挫败地收回手,神情很落寞,“没有,对吧!你只爱巴萨尼奥,即使他这样对你,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困境,你还是忘不了他。而不管我如何爱你,你不爱就是不爱。”
屋子里沉默下来,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安尼,我……”舒樱打破寂静,“我身体恢复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