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56)
大脑一片空白,他都没多想,在一见到詹安尼时,他一拳就挥了上去,詹安尼可没迟疑,反手一拳回了过来,两人很快就扯到了一起。
这是一场迟到的角斗,几年前就该打一场了,但不知为什么当时詹安尼为什么没有找上他,是因为詹安尼爱夏心婷不够深吗?
而他已经无法失去夏心婷,是出于输不起,还是爱,他现在搞不清。他既愤怒又害怕,他害怕失去她,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爱她比他所以为的更多。
只是这一架,似乎赢的人不是他,从他跨进SAN大门时,他就已经输了。
詹安尼对夏心婷没兴趣,他相信詹安尼没必要说谎,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他想笑又想哭,为夏心婷不值,为自己感到悲哀,送上门来让别人奚落、羞rǔ,这所有的所有全化作了一股对詹安尼的怨恨、妒忌,梁清血红着眼,拉理了下外衣,抚好头发,阴冷地倾倾嘴角,“不必相送,我自己走。詹安尼,别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你迟早会因为你的花心、无耻而受到报应的。”
“是吗?你讲得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cao心cao心自己吧!”詹安尼冷漠地背过身去。
舒樱还是把梁清一直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上了车,才上楼。电梯里,她接到生化研究所董健所长打来的电话,说上次她拜托他的事有名目了,让她过去一趟。
舒樱心里闷闷的,这个电话让她的心情好受了一点。她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收拾下,想请假先走。
詹安尼没有上楼处理下身上的狼狈,还维持着刚才背身站立的姿势,从舒樱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肩耷拉着,刚才那股语气凌人的劲已经消逝,他显得非常的疲惫。
“詹总,我……”舒樱想说她要先走。
詹安尼突然转过身,向她伸出长臂,“鲍西娅,来,让我靠一靠!”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忧伤如海,语气苍白灰然。
三十一,情场如战场(二)
舒樱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詹安尼轻轻环住她的肩,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只是埋进了她的脖颈中,叹了口气,“鲍西娅,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
舒樱身子有些僵硬,两只手无措地在空中挥了挥,平淡地笑了笑,“对,我很幸福。”她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声音有点破裂。
“在美好的年华里,能够和自己爱着的人一起生活,这就是幸福。有些人,比如我,纵其一生,不管多努力,都不可能有这一天的。”詹安尼自嘲地倾倾嘴角,站直了身,茫然地把目光瞟向外面的车道。
舒樱简直呆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詹安尼竟然会说出现这番煸情的话,他刚刚不是还得意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吗,她转念一想,怯生生问道:“你……还爱着她吗?”她听清了詹安尼和梁清的一席话,知道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詹安尼冷冷一笑,“我的字典里已经没有这个名字。”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很烦梁清和夏心婷一再地把他往不堪回顾的往事之中扯,他也倦了在不同的女人间汲取温暖的游戏,他渴望一份天长地久的平静,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哪怕天天吃他并不喜爱的中餐。
但这个最看似渺小的愿望,也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遥不可及。
舒樱听得一头的雾水,理解不了詹安尼话中真正的意思,如果已经忘记,为什么还要露出这样痛楚的表情,为什么还要失控地动手呢?他和那位先生都不是冲动的为女人打架的年纪了,这有些可笑,但也令她深思。
掏出手机看时间,不早了,想起和董健有约,她把包包收拾好,“詹总,我有事先走。”
“是去产检吗?你等我去换下衣服,马上下来。”詹安尼用手抚抚蓬乱的头发。
舒樱忘摇手,“不是,是我和别人有个约会。”
“很重要?如果不重要,鲍西娅,你就和人家改约个时间。”这一刻,他特别不愿她离开他,既使她不属于他,但只要她坐在他面前,他就会慢慢恢复平静。
舒樱咬了咬唇,低下头,“詹总,这个约会对我……很重要。”
“是吗?”詹安尼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你就早点去吧!”她永远都不会因为他而停留的,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舒樱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看他,他又背过身去,宽阔的背影看得让她不知怎么心痉挛了一下。
“詹总,其实幸福的定义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理解,如果交换一下角度,也许别人会觉得我并不……幸福。”她把玩着包带,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