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34)
“啪”,夏心婷忽然抬手打了詹安尼一巴掌。掌声清脆又无预期,两个人都呆住了。
“我不是那种无耻的酒吧女人。”夏心婷心痛地抽泣。
詹安尼摸摸脸颊,“酒吧女人怎么了?她至少无耻在明处,很坦白,不象某些一脸道貌岸然的君子,表面满嘴斯文,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说你追着我干吗,如果想重归旧好,免谈,我再无耻,也不吃回头糙的。而且我不会碰你,不然我和你的教授先生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加大油门,疯狂地驶上车道,一瞬就没了踪影。
夏心婷一个人站在夜色里,泪水纵流。
詹安尼没有回公司,车身一转,改了个方向。这一夜,在舒樱公寓的楼下,他坐在车里,抽烟一直到凌晨。
十九,过境的鸟(五)
风把眼泪吹干了,夏心婷耷拉着肩转过身,突然她看见梁清冰着脸站在马路对面。他怎么会在这里?她震惊得想立刻逃跑。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她僵然地站在原处,看着梁清穿过车流,走到他身边。
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低下头。
“我用仪器搜索了你手机的信号,坐出租车赶到这里,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梁清平静地看着她。
那么他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吗?她突然一点也不想申辩,默默地等着梁清的狂风暴雨袭来。
“我们回家吧!”
她惊愕地抬起头,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过这么痛苦的神情。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差劲,对于感情太懦弱、太犹豫、太天真。“梁清,我们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要再把错误延续了,离婚吧!”
梁清抿紧唇,看了她足足有三十秒,揽住她的肩,塞进车中。她掩着脸失声地饮泣,梁清一句话也不说,专注地开车。
“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彼此伤害。”她从掌fèng里,哽咽地说。
“伤害也要延续。难道你要回到他身边吗?”梁清脸色发白,口吻下象一座火山慢慢喷涌。
“不是!”她已经失去回到詹安尼身边的资格了,可是再和梁清一起,就象是一块不会痊愈的旧伤疤,碰到天气不好的日子,就会隐隐作痛,“我们不该结婚的。”
“为什么不该?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和爱的人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明明也爱我,只不过现在你可怜的纯真在作怪,你觉得对不起他,是不是?不要说我们先如何如何,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和小辣妹上c黄,你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吗?你能担保他会是你忠诚的丈夫吗?哼,他现在情人数不胜数,你应该庆幸嫁的是我,不然现在面对这样的丈夫,你会疯的。詹安尼那种浪子,不适合你。”
夏心婷无助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梁清拧着眉,夜风从外面吹进车厢,人伸手去后座拿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会和你离婚,因为我爱你。今天晚上我会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上楼的时候,他吻吻她湿湿的脸腮,认真地说。
她宁愿他狂吼、发怒,而不是这样做出一幅包容、宽恕的样,这样,她更累、更疲倦。
可是她又无力反抗,任他亲吻、任他拥抱,在他怀中,抽泣着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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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舒樱还是起早来了公司,陈谣还没到。她把以前交集的一些资料整理了下,只呆了一天,连属于自己的办公用品都没有,也没有小盆栽、相框之类的,更没有留恋。
她其实喜欢小城市,但逸宇说上海机会多、竞争强,容易催人进发,而且有很好的教育环境,孩子从幼稚园到大学,都可以上到好的学校。逸宇总是想得很远、很多。站在玻璃墙前,她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长长的绿化带,远处以东方明珠和金贸大厦为标志的一片楼群,黄浦江湍急的奔腾,它们在阳光下巍巍挺立,气势不凡。她也有点喜欢上上海了,这确实是一个迷人的不夜城。
明天她将又一次投入就业大军,寻找自己的位置。
“舒樱,今天这么早!”陈谣推门进来,送上今天詹安尼的日程安排和一些紧要的公文。
舒樱笑了笑,“我……是来辞职的。”
陈谣一怔,并不吃惊,“哇,才两天就受不了,你从受聘到辞职都要破历届秘书的纪录了。不过,辞了也好,孕妇要心情好,不能受一点委屈,这样小BABY才会健康。”
“不是受不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