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121)

作者:林笛儿

夏心婷今天是失控了,以前是家里的娇娇女,婚后梁清又把她捧在掌心里,从没打过架,哪里是宁曼曼的对手。现在只有挨揍的份,没有还手之力。

不一会就鼻青脸肿,头发蓬乱,衣衫脏皱,象团泥似得瘫在地上,只会瞪眼流泪。

宁曼曼只打得气竭松开夏心婷,“蠢妇,你以后要是再敢踏进‘夜’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告诉你,我不但不会离开詹安尼,我发誓一定要把他栓得牢牢的,让你这辈子盯着他,干渴死。”

说完,宁曼曼理理头发,正眼也不看夏心婷的进了酒吧。

夏心婷躺在寒风凛冽的夜色里,浑身疼痛,面色青灰,心中对宁曼曼的一团嫉妒慢慢变热,温度越来越高,最后演变成一股狠萎的怨恨。

周身没有一丝力气,两只手勉强撑住店面,艰难的爬起,她边拖着疼痛的身子,边回首。

夏心婷在路边拦了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瞧到她的狼狈样,也没惊异,冷漠地问她去哪,她说去SAN。

她要让詹安尼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泼妇,打她打成这样,她要他同情、呵护、疼惜,要他分辨的出谁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

她演的是苦ròu计,想法不错,可惜没有观众欣赏。

到了SAN,大楼的保安瞪着她,象瞪着个图谋不轨的不法分子,冷冷的对她说,总裁不再上面,去苏北出差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家人不在身边,肖白在北京,詹安尼去了苏北,平时好好的也不觉着有什么,现在到了这地步,夏心婷才知自己处境有多凄凉,心中突地闪出当日梁清的好,可现在她好意思给梁清打电话吗?

夏心婷耸拉着肩,一个人像个幽魂似得离开SAN,那个晚上,出租车的生意好像特别好,她在路边拦了很久都没拦到车,有时空车经过她身边,借着路灯的微光,她那样和午夜女鬼差不多,司机瞟上一眼就飞速闪开了。

天气又冷,身子又疼,夏心婷不能心平,一步步的往前挪,心中的怨恨渐渐染成了一团烈火,她怔怔地立在路边,心中突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年头一出了头,就无法控制,她觉得只有那样做,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

后来,一个好心的女出租车司机在她身边停下来了。

她说路上碰到坏人,被人抢了。女司机唏嘘了几声,问了地址,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她自言自语地说家里的厨房有块污渍总是擦不干净,不知哪里有硫酸卖?

女司机讶异地瞄了她一眼,把车拐进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洗涤店,她下车买了一小瓶硫酸,让司机不去刚才的地方了,说去看一个朋友。

那个小区,她曾跟踪詹安尼去过,私家侦探也为她提供过具体方位。

她下了车,双目晶亮,觉得浑身的酸痛都不见了,她掩在树下,静静的立着。

如果她得不到詹安尼的爱,那么还有谁配得到呢?

让那些痴心妄想的女人死心吧!

宁曼曼将近凌晨才回来,还没走到楼下,小区的花园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她还没看清,一股灼热就喷到了脸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很平静的站着,手中拿着一个硫酸瓶,另一个面目被烧得露出颊骨、双眼已瞎的女人痛昏地倒在地上。

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获成功的案子。

宁曼曼被送进了医院,夏心婷进了看守所,她名义上的亲人是她还没离婚的丈夫梁清。

梁清第一时间带着律师赶到了看守所,她的伤口被狱医处理过了,面目可憎,神情却宁静。这是,她觉得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解脱感。

梁清痛心地看着她,她对着梁清的视线,流下了眼泪。在她最凄迷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是梁清,不是詹安尼。詹安尼真的是过去了,这些年,爱着她的人是梁清,只是梁清也终成为过去。

不是不后悔,但后悔有用吗?

夏心婷这时才觉着害怕,

“我一定要詹安尼为此付出代价。”梁清盯着因惊恐而颤抖的夏心婷,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死,这在宪法,罪犯那条?

答案是无罪。

可是件的起因却与你脱不开干系,那么如何该惩罚于你。只有靠道德法庭和舆论的谴责了。

梁清上一次在SAN药品中毒案中,就敏锐地意识到是医院怕承担后果、栽赃SAN的,他为了让詹安尼没有翻身之力,主动与医院接触,甚至为他们请来法律专家在背后出谋划策。没想到医院的员工无意泄露了事情的真相,让他们全盘皆输,现在这案子还悬在半空中呢,但结局已经敲定,那家民营医院准备申请破产,不然无法付出对SAN的巨额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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