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201)

作者:林笛儿

秦沛琢磨地盯着她,“你想来cha一脚?”

“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来也就是做片绿叶。”

“主持人内定好了?”

“这个栏目现在的几个大赞助商都是柯安怡拉过来的,策划也是她弄的。哦,要是你抬出你妈妈,再让你吴叔叔相助,机会可以持平,到时候那戏就精彩了。你要来吗?”

她撇了下嘴,“真是黑,中国就没哪一块能公平竞争吗?”

“咱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处处都讲人情味,嘿嘿,看不惯,你跑国外去。”

她的心咯噔重重顿了一下。

回到电台,手象不听指挥似的,不知怎么就点开了留学信息网。正看着,小卫凑过来,“叶姐,谁要出国?”

她慌忙关掉网页,“我乱看的。”

小卫四下看看,神秘兮兮地朝她挤了下眼,压低嗓音,“娄台有新欢啦!”

她转过身子,“谁呀?”

“比他小十五岁,刚出校门的研究生,说看着娄台的眼神象景仰伟人。”

叶枫噗地笑了,“这么夸张呀!”这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女子,不谙世事,倒是非常适合掌控、塑造,和崔玲是两个极端。

为了成功,男人可以忍rǔ负重,一旦实现目标,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有时候就是一个工具。这是男人的理智,是女人的悲哀。

所以情窦初开时的恋情,必然会随风而逝。在男人的每一个时段,所需要的爱都是不同的。

上个周五,她和专家探讨我们的父辈们为什么能比现在的人过得幸福而快乐?他们的婚姻大部分是媒妁之约和父母之命,他们之间没有经过恋爱,甚至是对对方毫无了解。

专家说得非常客观,那时,人们观念保守,物质匿乏,人员的流动性不大,女性意识尚未觉醒,还有爱的表达方式不同。

她问道:你是说那时候的人并不懂爱吗?

专家说,爱是有底蕴的,应该权衡到日后的责任感。现在的人,爱只是挂在嘴边的一句戏语,并不是真正出自内心的承诺,可怜的是,对方信以为真了。

她想起那首诗《玛丽的爱情》,轻轻叹了口气。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呢?”

专家说了句笑话:“到你发如雪时,坐在摇椅上,哪里也去不了,那个仍把你当成掌心宝的人,就是你的真爱。”

“找个能透视未来的水晶球,看清他,然后现在就跑到他家门口去等着。”

“哈哈,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趣味!”

以前,渴望爱情是浪漫而又惊天动地的。经历过之后才明白,爱情不需要趣味,需要的是安定感、真实感。

娄洋的秘书过来,让她去一下台长办公室。新的恋情并没有让娄洋看上去满面荣光,他仍是斯文、儒雅,笑起来从容淡定。

“怎样?”他向她展开一幅巨大的照片,是她前两天拍的,穿得非常职业,笑得很亲切。照片被PS过了,她的牙齿白得可以做牙膏广告,皮肤粉嫩堪比时尚杂志的封面明星。在照片的左上方,显目地标着五个字“叶子的星空”。

她不解地看着他。

“十一月一日,《午夜倾情》正式更名为《叶子的星空》,现在正式开始启动宣传。”

“这……太突然了!”她脑中一片空白,不是惊喜过度,而是有点心虚。

“突然什么,我们之前就谈过这件事,现在时机成熟了。”

“我担心我……不太能胜任。”

娄洋斜视着她,蹙起眉,“今天怎么这样谦虚了?不会你心里面有其他盘算?”

她慌忙摇手,悻悻地笑着,“没……没……”

娄洋的眸光瞬地变得深不可测,“叶枫,你要是有更好的平台,我不拦你,但要在宣传之前告诉我,不然,这场可就不好收了。嗯?”

她艰难地眨了眨眼。

“那我把这事再往后推一个月。”娄洋说道,语气依然和善。

她恭敬地朝娄洋欠了下身,自己真是个蹙脚的演员,什么也藏不住。

广院图书馆前的枫树林,已经从浅红变成深红,她去上课的时候,总能看到有学生在那拍照。

她停下脚步,能一看半天。

艾俐问她是不是羡慕人家的年青,眼神那么忧伤。她狠狠踹了艾俐一脚,“难道我老了吗?”

“反正不年青是真的。”艾俐一脸讥诮。

“别说我,管管你自己。”艾俐胖了许多,秋天的衣服差不多是重买的,以前俐落的齐肩中发长长了,胡乱地在后面扎成一束,素面朝天,连个淡妆都没化,鼻间的黑头很深,皮肤起油发暗,一看就是个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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