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病+番外(19)
看着那抹bào跳如雷的背影消失在夜幕最深处,苏子晨抬手摸了摸眉骨,一脸头疼。
这家伙……还真是……
横行无忌。
低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挂倒挡,一转眼,瞥见一颗糖,透明的浅huáng色糖纸包装,安静的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顿住松离合的脚,探手拿过,瞧了眼,是柠檬味的棉花糖,大概是莫小沫的。
捏在两指间,两指一张一合,他盯着棉花糖一圆一扁,神差鬼使地,剥开糖纸,将糖往嘴里送,舌尖尝到甜腻味道后,下意识蹙眉。
太甜了。
为什么女孩会喜欢吃这种零食?
真的很难理解。
就像是莫小沫,也让人难以捉摸。
她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居然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就如此肯定他是一个好人吗?
该说她单纯还是愚蠢呢?
苏子晨低叹一声。
实在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
——
“砰——”
可怜的大门被某人狠狠地给踹开。
莫小沫脚还没沾地板,闻声的莫宬便迫切的跑到门口。
站在门外的莫小沫无厘头地瞪了他一眼。
一瞧那不悦的脸色,莫宬忙问:“咋啦闺女?”
莫小沫换好鞋,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不留一言片语,直接气冲冲的回房了。
盯着那抹气急败坏的背影,莫宬费解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开开心心出去的吗?他还特地腆着脸打电话给苏子晨,让他帮忙给送回来,这么近水楼台的机会也只有他这个有肚量的父亲能给制造,不应该是甜甜蜜蜜的吗?怎么是怒气冲冲回来的?
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
房间里,莫小沫把自己扔进淡橙色的chuáng褥里,盯着天花板的暖灯,憋在胸腔口的郁结始终散不去。
烦躁的从chuáng头滚到chuáng尾,还是气,又从chuáng尾滚回chuáng头。
啊——
还是气!气!气!
摸着那颗砰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脏,莫小沫气急败坏的乱蹬腿,她简直快要被苏子晨那只妖艳的贱货弄疯了!她仿佛已经看见不远的日后青山jīng神病院朝她举起“热烈欢迎”的横条。
没几久,莫宬来敲她房间门。
烦躁的莫小沫抽过一旁的被子捂住耳朵,耳不听为净。
没听见声响,莫宬便自主推开房门,瞅了眼用被子蒙住脑袋的莫小沫,叹了口气,规劝说:“闺女啊,咱不能这样。”
莫小沫觉得被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又在脑袋是加了层枕头。
莫宬:“……”
“就算那苏子晨才貌双全,咱也不能这么窝囊,任他摆布啊。”莫宬又说。
窝囊?
一听这两个字,莫小沫就不乐意了,嗖地一声从被窝枕头间挣扎出来,瞪着莫宬鼓了鼓腮帮:“说谁窝囊呢?”
莫宬瞅着她那张憋红的小圆脸,心疼的将热牛奶递过去:“睡前喝点热牛奶,助眠。”
助眠?该不会是长眠不起吧?
她冷斜了眼那冒着热气的牛奶,轻嗤:“没放一丈红吧?”
只要眼前的人是个医生,她就看不顺眼,总有种“总有刁民谋害朕”的既视感。
莫宬:“……”
果然,这种人不值得他心疼。
一瞅自家老爹那副吃了狗屎的模样,莫小沫闭上眼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时,平缓不少,接过牛奶杯,低头抿了口,香醇的奶气萦绕在整个口腔,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奶香味:“老头儿,苏子晨医术怎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小沫皱了皱眉说:“我看他长得不太像会治病的人啊。”
就苏子晨那祸国殃民的模样,真的能给人治病吗?她实在好奇当初他是怎么考上医学院的,而且还是医学著名的名牌大学A大。好吧,就算是他踩了狗屎运,高考蒙混过去了,可又是怎么毕业的呢?
飞速转动的大圆眼倏然一停,她惊恐的将牛奶杯扔到桌上,不会是……那个丧心病狂的贱货塞钱走后门了?那毕业证书是金钱jiāo易来的?
对对对!没错!这一定是那腐朽不堪的事实!
莫小沫被自己出类拔萃的智慧给震惊到了,捂住惊恐的嘴巴。
嗷呜——
可怕!好可怕!太可怕了!城里好黑暗!好想肥农村!
第9章 透顶的倒霉
听了莫小沫逻辑,莫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就算是苏子晨可以靠脸吃饭,但也不能否定掉他可以靠才吃饭吧?
莫小沫突然起誓:“打死我也不喝苏子晨开的药!”
那种庸医开的药,没病都会喝出病来!
莫宬:“……”
又没人求她喝。
尽管莫宬也不太想管苏子晨声誉这档子事,小内心挣扎了片刻,耐不住他同样身为一名医者的良心用苦,较为含蓄的为苏子晨正名:“也不能从相貌上来断定一个人的技能。”像你老头儿,不就长得帅又有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