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妻不好当(99)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这才两个月,还是受精卵呢,哪里能知道是男是女,太医还说什么虽然时日不久却脉象沉稳,周婷问了又问会不会是诊错了,这老大夫话说的很慡快,就连此脉看着像是男孩这样的神棍话都说出来了。要不是这样,这些丫头们也不会这么高兴。
周婷抿一口水,抽出帕子按一按嘴唇,手放到了肚子上:“不到生下来,太医的话也作不得准呢,万是一个女孩,也免得现在张扬了背后叫人说嘴。”生男生女哪有定数,就算是B超也有照不准的时候,更别说是把脉这样主观的医疗手段了,现在嚷嚷开来,要是生了女儿肯定要被人耻笑,周婷可不干这样的傻事。
“这样大的喜事呢,难道叫主子这里冷冷清清的?”珍珠绞了热手巾递给周婷擦手:“就算是个小格格,那也是主子爷的嫡女,又怎么能同样对待的。”
一知道她怀孕,最高兴的莫过于侍候她的人,几个丫头由乌苏嬷嬷指挥着开了箱子拿宽松的衣服出来先准备着,花盆底也不许她再穿了,只拿着元宝鞋子出来给她试,连帐子都换成了百婴戏的,就为了讨个好口彩。
“那总该发双份的月钱,宫里头也得去报,还有主子的娘家,更该去说一声才是。”乌苏嬷嬷看着刚换上的百婴戏帐子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是大喜事呢。”
胤禛正巧这时候时来了,一进内室就在周婷身边坐下:“嬷嬷说的很是,先派两个月的月钱下去,再着人进宫去告诉汗阿玛和额娘。”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好,目光直楞楞的盯着周婷的肚子,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嫡出的孩子对他来说都是稀罕的。
胤禛心里高兴,周婷可不能依了他,别说德妃那里她拿弘晖当借口好不容易求了她心软,大挑的时候不会进个身份高的。要是这时候有孕被上头知道了,保不齐德妃会觉得反正媳妇也有了,儿子也厌了李氏,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侍候了,万一挑个妖饶的指进来,她这孩子肯定生不安稳。
“爷真是的,光想着咱们自个儿高兴,也不想想旁的人,莫说咱们隔壁住着八阿哥一家,就是妯娌里头,有几个有孕的。”不说根本没儿子的五福晋九福晋,八阿哥府里可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呢。
周婷往里边挪了挪,留出更大的空间给胤禛坐,拿过毛巾给他擦拭落在肩头的雪花水渍,轻声细语的劝:“再者说了,马上就要过年的,我可不要引人注意。”说到最后简直是在撒娇了:“孩子太小了,怕压不福,还是不说的好。”努力把“做人要低调”的主旨传达给胤禛,胤禛好像第一次跟对了她的脑电波,被她一说也思索起来。
“额娘那里总是要说一声的,太医叫了来,瞒也瞒不住。”李氏的手脚还没断掉,不能在这个时候有闪失,略一沉吟又说:“这样,明儿我去潭柘寺请个开光的菩萨回来,摆在你院子里头,你就安心吧,我的孩子,再怎么也不会给福压住了。”
胤禛刚才还在算计着大阿哥的事儿,除了魇咒太子之外,胤禛和几个成了年的弟弟全都榜上有名。不说旁的,太子不就如他所愿的被拉下来圈了吗?虽说那是几年后的事儿,根由是不是在这儿,也说不清楚。胤禛本来就信这些,一想就觉得还是去请了菩萨回来供着才能放心。
若这一胎是男孩,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弘历登上大位的时候毕竟太年轻,许多政务还不熟悉,性情未定,爱夸耀不说,又有几分胤禛本身所不喜的奢靡在里头,除了母族不显,不用担心外戚擅权之外,算一算竟没有多少优点。
这样一想,望着周婷的眼光就更热切了:“这院子里头,有属兔的或调走或放假,想来也不会有身子残疾的,也要再看一看问一问,脑子不清楚手脚不伶俐的,全都不许近身侍候。”对着乌苏嬷嬷说得尤其恳切:“嬷嬷先帮忙看着,两个小阿哥就先不挪过来了,也免得她身子重了管不住。”
“爷说得哪里话,这是奴才的本份,能侍候主子奴才欢喜还来不及呢。”乌苏嬷嬷眼睛一扫几个在身边侍候茶水的小丫头就往外退出去,她有心让周婷和胤禛两个人说说体己话,福一福身:
“奴才去把主子得用的东西捡出来,过年穿的大衣裳用的褥子里头也不能有兔毛的。”说着就退到了外头。
胤禛反手握住了周婷的手:“你养身子要紧,旁的都先放一放,等你这胎坐稳了,再叫他们挪过来就是。”